文老爷与景容敬了几杯酒,也道了一些客套话,随后便询问起纪云舒来。

“听闻,纪先生是锦江人士?”

“是。”

“那为何会去京城。”

“巧合。”

“那不知道先生之前在锦江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家中又还有谁?”

查户口啊!

纪云舒却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在下之前也是在锦江衙门办事的,至于家中……已经没人了。”

嗯,没人了!

死光了!

她都已经被逐出了纪家,在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纪家的人,说白了,她是一个被踢出纪家家谱的孤儿。

无父无母。

文老爷听闻,有些感伤!

他说,“若是纪先生不嫌弃,往后可以多来府上坐坐客,文某也十分欢迎。”

“多谢文老爷的邀请,有机会,在下自会来坐坐。”

其实,她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出了端倪,先是文夫人对自己过度的关心,后又是文老爷对自己这般询问,实在太奇怪了!

在喝了好几杯茶之后,她便借着要上茅房的借口出去了一趟。

小厮领着她。

文府很大,而且布局也十分雅致。

后院,有一整块空地,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染缸,排列整齐,缸里的颜料五颜六色,映照在灰白的月光之下显得十分夺目。

再往旁边的回廊走去,又是一大块空地,此处则放置着很多竹子做的高架,上面晾着不同颜色的长布。

纪云舒上完茅后,在返回的时候,经过一间屋子。

那屋子门把上上着两把锁,而且看锁的材质,绝对是上乘,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

她多嘴,便问了小厮一声,“这间屋子怎么上着两把锁?”

小厮说,“这是老爷的书房,前些年便开始上锁了,不让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