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不知其中端倪,景萱出嫁,是桩美事!

那丫头,也该为人妻,收敛收敛性子。

时子然气势勃然,道,“王爷,既然现在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亦王,何不趁着现在这道风,将亦王这杆旗帜一举拿下?”

趁此,杀了景亦最好。

景容微摆头,“还不是时候。”

“王爷之前就说不是时候,可现在明明是最佳的时机,皇上也开始怀疑亦王了,索性一鼓作气,直接将亦王拉下马。”

皇帝不急太监急!

景容心有一杆秤,自有拿捏的度。

“做事不能急于一时,现在的形势看似是对景亦不利,但,父皇既然说了不查,便说明父皇心中已有打算,我若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再摆他一道,你说,父皇心中会如何想?”

必然以为是他故意陷害啊!

时子然恍然,有些明白了,又困惑,“那王爷,究竟何事才是最佳的时机?”

景容翻阅了几页原本合上的案卷,随着纸张起起落落,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等到……赈灾银告破的那一天。”

等到那天,他便带着自己的人,“杀”回京城。

语毕,他起身,走到门外头。

正午,艳阳高照,火辣辣的阳光洒在地面上,照得透白,如一条翻着肚皮的鲫鱼。

这要是在底下站几个时辰,非活活晒死不可。

他突然唤了一声,“琅泊。”

一直就候在院子的琅泊踏步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纪先生在做什么?”

“清晨起来坐在门口晒了一会太阳,又一边逗着猫,与两个丫头嬉嬉笑笑的说着话,而后,左大人又去找了纪先生一趟,终于将那份行案给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