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荡着步子,身子摇摇晃晃,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然后在那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整个人往后一仰,躺在了上面。

“啊!真舒服。”

拖了一个长音。

一副懒人的模样!

纪云舒有时候在想,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喝酒,手边,最不缺的,就是酒,一副你永远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醉着的错觉。

都说喝酒伤身,可莫若非但没伤半点,反而硬朗健康的不得了。

就跟铁打身子似的!

突然,莫若翻了个身,对着纪云舒的方向问了一句,“你们女子到底在想什么?”

“为何这样问?”

不解。

无缘无故,怎么问起这个了?

莫若则睁开那双眯着的眼睛,有意朝远处的唐思瞅了几眼。

哦!

明白了。

纪云舒唇角上一点一点的溢出笑意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散碎的石子里戳了戳,掀起丝丝一阵尘。

“那就要问莫公子你自己了,你常年周游在外,结识的女子没有数百,也有数十吧,怎会会不懂一个女人的心,反倒来问我。”

“是,女人的心我懂,可……”他又朝唐思的方向看了几眼,打了一个激灵了,嫌弃道,“她算得上是个女的吗?”

“怪不得唐姑娘要与你作对了。”

你是活该!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莫若直接坐了起来,脚一曲,手肘搭在膝盖上,一副要促膝长谈、长篇大论的架势,“纪先生,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这性子算好了吧?从来不与人争什么,对女人更是好得不得了,可你说说看,她不就是救了我一命吗?怎么?我这辈子还都欠着她的了?就算是欠,可这一路上,我也忍气吞声了很多回,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膝盖都还是青了,再说了,她自己在鸣山书院闯了祸,若不是我帮她,她现在还在那儿收拾东西呢,就算是一条命,也该还清了,可你看看她,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成天摆脸色给我看,你说苦不苦?”

一阵抱怨!

纪云舒却听乐了,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