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纪云舒又寻看片刻,继续说道,“你看那些赶马车的人,都穿着麻衣,而且基本上都是比较魁梧的,一看就是常年搬搬抬抬的人,所以肌肉发达,而且所处的行业,必定是靠体力吃饭的,可,另外那些少男少女们,他们却各个白净,穿着虽说不上锦衣华服,但也十分得体,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几分大户人家的气质,但偏偏,又对那位老者很敬服,看,那老者手里的鞭子,不新,也不算旧,可拿在手里也不用,像个摆设,更像是个道具吧,你再看看,那鞭子的把手上,还沾着一些颜色,红红绿绿的都有,不仅鞭子上有,他们的马车上,还有那些箱子上,都有。”

景容按照她说的看。

的确!

马车上,箱子上,都有一些颜色。

“然后呢?”

他就像个求学心切的孩子!

纪云舒笑了笑,鼻子微微拧了拧,“难道,王爷就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吗?”

恩?

味道?

他照葫芦画瓢,也闻了闻,“倒是有一股味道,但……不知道是什么?”

“是油彩!”

“油彩?”

点头,“王爷该不会不知道,油彩是含有油质和颜料的稠状物吧?一般是用于人体彩绘或专业化妆的,但很少有人会用来绘画。”

纪云舒这一说,景容是彻底明白了。

恍然大悟。

“他们是唱戏的!”

怪不得,怪不得!

纪云舒抿唇一笑,“没错,他们就是戏班子,想必,应该是去安抚县搭台子唱戏去的。”

十分笃定!

这个时候,那伙人当中的两个人,也将其中三个箱子打开,把里面唱戏用的几顶头冠取了出来,用干布擦了擦上面的灰。

若说景容此前心中还有所怀疑,这一刻,彻底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