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言却点了头。

拖着笨重的身子从地上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抬脚出了灵堂,又突然停了下来,与纪云舒说。

“纪哥哥,我爹生前最怕脏了,我想让他整整齐齐的下葬,别把他的衣裳弄脏行吗?”

言外之意是,你可千瓦别把我爹给解剖了啊!

不然我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纪云舒冲了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常一言离开后,纪云舒也开始办起了正事来。

走到棺材旁,往里一看。

里头,常老爷脸色白里泛青,眼窝深陷,颧骨凸起,唇角两端也朝下凹去,显然是死了好几日,好在最近这几天都在下雨,尸体周边也都洒了皂角粉和苍术,所以尸臭味并不是严重。

“有手套吗?”

常管家赶紧命人取了一双手套给她,随即,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

恭敬的与景容说,“王爷不如坐一坐,我命人泡一壶茶过来。”

泡茶?

在灵堂里?

景容嘴角一撇,坐到椅子上,说,“茶就不用了。”

本王可不喜欢在灵堂里喝茶。

晦气!

常管家嘴角抽抽,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而景容的目光则眼不眨的盯着纪云舒。

看这个小书生破案,向来是他觉得最爽的地方。

带劲!

纪云舒戴上手套,将手伸进了棺材里,轻轻掰过常老爷的头,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那条勒痕,麻绳留下的印迹清晰可见,红中透青,除了那一条痕迹,别无其他。

随即,她又掰开了常老爷的嘴巴,舌头抵在下方,舌尖往上盘起,加上双手呈现向内蜷曲、双脚瞪直,种种证据,都表明是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