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屏风隔着两人,纪云舒想继续追问,怕也追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好提着素袍起身,拍了拍身上细碎的落叶,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可人才出了亭子,屏风那边又传来了李老将的斥责声。

“小畜生,老子带来的陈酒,又被你给偷喝了。”

骂的,自然就是李兆!

纪云舒只是张着耳朵听了一句,脚步却没有停,渐渐离去。

出了李府,景容的马车还在外头等着,琅泊将她扶上了马车,里头的景容正眯着眼等她。

见她上来,便命令琅泊:“走吧。”

“是!”

应了一声,马车便往竹溪园的方向去了。

马车内,景容瞧着纪云舒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用问都知道了。

便说道:“得不到答应也是必然的,他若是这么容易就告诉你,也就不配老将军的名号了。”

“倒不是什么也没说。”纪云舒回。

“哦?说了什么?”

“六七杯茶的功夫,说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也说了他那像畜生一样的孙子!”

噗嗤——

景容没憋住,笑了出来。

更是忍不住的讥讽了一句:“这李家一大家子,都古怪的很!”

纪云舒无言以对!

缓时,伸手撩开车帘子,往外头看了几眼,见已经离开了李府附近,转而,面色严肃的和景容说。

“其实,李老将军还说了一件事。”

“什么?”

“说起了当今御国公身为宁王时,将太子之位让给你父皇的事,谈的不深,而且他说的时候,也不像是刻意提起的,不过,却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景容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李老将军其实是想告诉你,十四年前御国公府一案,跟我父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