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疼痛的感觉,原本就是相互的。

纪云舒等了纪裴两年,疼了两年。

纪裴失去了纪云舒两年,也疼了两年。

此时此刻,两人都十分的伤心。

纪云舒趴在他的大腿上,眼泪顺着侧脸流了下来,打湿了苏子洛的衣袍。

“你要知道,只要你回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过去的,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等了你这么久,哪怕,你就是带句话给我,也是好的,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话被冷风吹散,有些模模糊糊。

苏子洛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纪云舒细软的头发。

温柔极了!

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午后!

他坐在椅子上,纪云舒也像现在这样趴在他的腿上,两人从诗词歌赋,说到了兵家哲学。

无话不谈!

什么都说了!

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时间,一个地点罢了。

当然,两人的心性,似乎也都换了。

过了很久,苏子洛说,“当年,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教你骑马,教你射箭,但是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

她则摇摇头,“没关系!”

苏子洛:“如果,将来真的有机会,舒儿,我一定带你离开,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深深的内疚!

纪云舒当然记得,她记得他曾经问过自己想去哪儿?

她说,她想去大草原上骑马,想要去爬雪山,更加想去看看狼山下的火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