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所言,倒也是真。

倘若当年御国公去青州见李老将军,真的与《临京案》有关,为何十四年过去了,却不见李老将军提起此事。

反而要秦士予上奏翻案?

可无论如何,既然提了起来,那李老将军,纪云舒也是非见不可了。

思及至此,纪云舒恳言:“多谢江夫人告知,不过此事涉及甚广,还望江夫人今日所说的话,不要与他人提起。”

“我明白的,纪先生放心。”语罢,又带着几分歉疚之意,道:“纪先生,家弟性子比较急,多次无心冲撞了先生,希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不提这茬,纪云舒早就忘了。

她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李兆是何人,她过了一眼便知道了,不过是一只没牙的老虎,旁人吼上一句,就能缩回娘胎里。

当然,这话心里损损也就罢了。

大方一笑,纪云舒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我也没放在心上。”

江夫人心底才松了下来!

眼瞅着阴沉的天似乎要下雨了,江夫人也没多留。

只是走之前,又倏地想起了什么。

与纪云舒说:“对了,当时御国公与我爷爷在屋内交谈时,我倒是无意间听到了几句,好像,是在谈调动兵马的事,但具体谈些,我就不清楚了。”

“调动兵马?”

“我当时听的也不大仔细,但是应该是的。”

纪云舒点点头:“多谢!”

江夫人离开后没多久,纪云舒便去找了景容。

这两日,景容虽在养伤,可整日还是宫里宫外往返着,听说曲姜的那位将军已经入了城,此时两国战事打紧,像祁桢帝如此心思缜密的人,自然不会松懈。

此时,景容正好换了朝服准备进宫去,见纪云舒前来,便朝琅泊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出去。

琅泊也知趣的很!

两人世界,他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