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心里十分无奈,他侧身而退,轻沉了一口气,认真说,“我不是不推脱,只是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是亲人。”

孔虞垂了垂眉,将他手中的衣袍接了过来,说,“今日我不是来与你说这些的,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说白了,孔虞是在逃避。

她拂了拂衣袍,细心的为他穿戴起来。

却从衣服中突然掉下来一样东西。

叮——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吊坠珠子。

孔虞正打算捡起来,却慢了景容一步,他一捡起来,便将其收进了衣袖中。

“那是什么?看样子,倒不是什么金贵的珠子,你却如此紧张。”

“只是一样物品,没什么。”

“哦!”孔虞也没有再追问。

那珠子,是景容从纪云舒的银扣上取下来的,虽然普普通通,可他万分珍惜。

两人随后又谈了些别的,几乎都是孔虞在说。

而说的最多的,也是在青山居的事。

“那儿虽然山清水秀,也养人性子,可这一年里,也枯燥乏味,母亲日夜虔诚、烧香念佛,与我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山里,自然也没什么人,偶尔便会想起我们在一块的日子,真真是快乐的,如今总算是回京了,半路遇上了莫若,他与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听说,你离京查《临京案》也有半年,近日才回京的,你这大半年在外,定然也吃了不少苦吧?瞧着你,都瘦了许多。”

说着,便碰了碰景容苍俊的侧脸。

滑溜溜的指尖轻轻一碰,景容不防一个警惕,顺时握住,注视着孔虞那双郁郁的眉眼。

然后——

便将她的手生生推了回去,默然不语的起身,走向门口。

叮嘱琅泊,“送孔姑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