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脸色一阵刷白,发指眦裂,狠看景容。

没想到这步棋,还没放入盘中,就已被落子无望了。

可他只能得令,“是!”

祁桢帝随即叹了一声气,“一大清早,扰得朕心神烦闷。”

这一听,旁边的老太监,上前关切道,“皇上批了一晚的奏折,不如喝点暖粥,休息下吧。”

“恩!”

老太监随即命人去端粥了。

祁桢帝只手抵在桌案上,托着沉重的脑袋,另一只手微抬,宽大的袖子挥了挥。

“都退下吧。”

景容与景亦只好颔首,退出了阜阳殿。

从里头出来,两人同行走了一段路。

直到南朝门时,景容被景亦拦住。

“你是故意的?”这话,景亦大概憋了一路。

“此话怎讲?”

景容淡问。

景亦面色难看,克制怒火,“在宫门外拦下我时,你并没有说甘踌良是个阉人,你分明就是希望我进宫找父皇,然后你便可在父皇面前,掷我一招。”

孩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景容冷看了他一眼,“景亦,我从来没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也没想掷你一招,而在宫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一定要插手的。”

“我果然是低估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争,若不是你方才态度坚决,不肯给人留一丝余地,我也不会这么做。”景容面色严肃。

换来的,却是景亦讥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