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会出堂作证。”

“相信江老爷在天有灵,也会十分感激。”她道。

老人家点头,身子却抖得更加厉害,不再多留,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纪云舒在原地小站了一会,心里思量着,倘若真的如那老人家所说,凶手,就是江夫人的弟弟,待画像一出来,那这案件,不就算破了吗?

如此简单?

心里似是有一把秤,搅得她左右摇摆!

回到纪家后,她也顾不上给后背的伤口换药,让鸾儿找来一些陶泥,开始捏起颅骨的大概来。

这一忙活,直接到了深夜。

鸾儿端了一碗热粥进来,放在旁边。

心疼道:“小姐,还是先喝点粥吧,你一回来就在忙着,晚饭也没吃,奴婢担心你饿坏了身子,还有,也到了时辰换药了,你进内屋躺着,奴婢给你将药换上。”

一工作起来,纪云舒总是这样,没了半点时间观念,甚至连东西都不记得吃了!

扭了扭脖子,倒着实有些累了,将手里捏得差不多的陶泥放下,洗了手,端着那碗热粥喝了起来。

鸾儿在旁又说:“对了小姐,今天那位容王带来的药材,奴婢已经捏碎了,待会敷在你的后背上,相信不用多久小姐就没事了。”

提起景容,纪云舒的神情稍微有些轻晃。

“鸾儿,你不是说,容王将爹那根鞭子烧了吗?”

“是啊!”

“还让他上卿安寺,一步一叩上去?”

“是啊,老爷现在已经去卿安寺了,这会,可能还在山脚呢。”鸾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活该!

她双眸微微一垂,轻声嘀咕起来:“这么巧送来治疗鞭伤的白云长,还烧了爹的鞭子,又再番刁难教训,难道,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