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喉咙被切开,焦皮和血水融为一体,散发出阵阵恶心的味道。

景容皱眉不语。

纪云舒则淡定的将刀子放到一边,两手伸进尸体被切开的喉咙里,五指用力,喉骨被她生生折断了一节。

从皮肉里取出来时,还沾着血丝,淌着粘稠的血水。

因为没戴手套,纪云舒的双手此刻沾满了鲜血,而她像是把玩着一件玩物似的,将那节喉骨来回翻看。

丝毫不觉得恶心!

旁边的景容,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了。

他上过战场、杀过人,手底下的亡魂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死尸遍地,他连眼睛也不眨。

可是,他还是头一回见一个人把尸体的零件拆下来,赤手空空的拿在手里。

那画面,真够补脑的!

“看出什么来了吗?”景容蹙了蹙鼻。

“死者中毒而死,就得知道是中了哪种毒。”

“什么毒?”

“暂时不知道。”

纪云舒用手敲了敲那节喉骨,思忖片刻,拿着血淋淋的喉骨出去了。

外头的福伯这会刚把香插完,就见纪云舒出了门。

“福伯,白醋水烧了吗?”她问。

福伯点点头,抬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间小屋子:“知道你要用,早就烧好了,用完记得换水进去。”

“知道了。”

她干干脆脆的应下,捧着喉骨往那间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