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你救了我两回。”她声音很轻。

仿佛还夹杂着嘴里浓浓的血腥味。

恭士林心头一颤,眼眶渐湿,顷刻间,又极好的掩了下去。

他说:“就是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

“多谢。”

“举手之劳。”

他留下了那块手帕,起身离开。

景萱望着那道背影,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猛然一涌而上。

仿佛要将她生生给撕成了碎片。

痛到无法呼吸。

可是,她答应了景容,会好好活着!

不会轻生。

一旁站着的丫头们面面相觑。

可人心终究不是铁做的, 那几个丫头尽管是按照那拓的吩咐监视这位等同虚设的王妃,可到底相处了一年时间,也清楚景萱的为人,或多或少,也是有几分惋惜和心疼的。

所以,还是上前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王妃,你没事吧?”

她不语,任由人将自己虚弱的身子扶到了软塌上坐下。

丫头们则忙活着给她上药和梳洗。

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手心里还抓着恭士林留下来的那块灰色手帕。

……

白音带着琅泊一路从三王府逃离到了那座老宅。

路上也没人追过来。

琅泊见他将自己一路往巷子深处带,说:“这地方可真隐秘,谁会往这里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