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一席话,让纪云舒鼻头一酸。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生死相随。

可——

她说:“可万一……”话顿住。

景容握住她的手,低眸看之,为其拭去眼角旁的泪,认真道,“其实莫若说的对,他想赌一把,我也想赌一把,倒是要看看,景贤究竟是选择是个明君?还是做个昏君?”

“什么意思?”

“若他入朝之后勤奋上进,能以民为先、臣为重,这大临皇位让他坐了又有何妨?但倘若他残暴私已,陷害忠良,那我便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

这四个字像无数支利箭。

言外之意,若景贤是明君,就留,若是昏君,便除。

看来,景容其实不是没有戒心的。

纪云舒也稍微放心了点。

点点头。

但心里有一事不明,又问,“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何事?”

“这么多年来,皇上虽说是将贤王留在宫中养病,可养病归养病,为何不让他出宫建府?”

景容表情凝重,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景贤的母妃死后,他就病了,父皇当即便下了一道旨,将他留在了宫中养病。”

“病死的?”怀疑。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当时诊治的太医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只是好奇。”

哦!

景容:“行了,你赶紧去忙吧,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点点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