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也不多说什么,拍了拍沾了灰的袖子,起身出了牢房。

从头到尾,两人根本没有过多的交流,就好像根本没有在鸣山书院见过面。

等林殊走后,狱卒就将牢房的门关上了。

昏暗的牢房内,纪云舒面色沉静,手中那根长长的稻草在她手中一点点折弯。

她看着杂乱的稻草上被自己被撕烂的遗书,那零零碎碎的纸片上,依稀还看得见几个完整的字。

明天、子时、准备、刑场……

这些词,都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是林殊自己写的。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那些碎片捡起,又重新撕了一遍。

这回是真成渣了!

突然,她腹部猛然一疼。

蟾毒又发作了!

她曲起膝盖,从衣袖中取出莫若留给自己的药瓶,双手抖颤的从里面扣出一粒药丸,落在掌心,可……她盯着那粒药看了好一会,暗暗一咬牙,将药又塞回了瓶子中,冒汗的额头抵在膝盖上,

很快,疼痛的感觉已渐渐蔓延全身,她惨白的双唇死死咬着,双手拽着衣裳,几乎要将身上的布料抓破、扯烂。

倒是要看看,自己是否能挺得过去?

……

另一边,林殊将遗书交到来的景亦手中。

遗书上的字密密麻麻,交代的事情可有可无。

乱七八糟一大堆!

林殊问,“王爷,这份遗书,何时送去?”

景亦冷笑置之,“等在牢中那位纪姑娘人头落地的时候,你亲自送去容王府。”

“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林殊很乖巧,默默退下。

这时,斗泉进屋。

景亦问,“容王府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