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了吗?”

语气平淡。

又紧接着说,“你是知道的,自从父皇登基后,我便一直在宫里,不仅连宫门没出过,就连同仁殿的大门也极少迈出,宫外识得的人,能有几个?”

掰掰手指都可以数过来。

莫若想想,“也是,你就算要通信,也该是与我通信,毕竟,我可是你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说完,他继续逗那只鸽子。

景贤的眼眸更深了一些。

朋友?

这两个字与他而言,是一种奢侈。

小一会,莫若逗得有些无趣了,索性将手中的米粒全部洒了上去,拍了拍手,折回炉子旁,可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榻边的一颗盆栽。

那盆栽里头种的是宝兰树!

这种树是一味药材,以前,他也养过几棵。

景贤屋子里有宝兰树倒也不奇怪。

只是——

他奇怪的是,种植宝兰树的泥土一向都是橙黄色的,可是这个盆栽内的泥土确像血一般红,并且小树还长得十分茂密。

随即,他伸手捏住一片叶子,轻轻搓了搓,在景贤不注意的时候将那片叶子摘了下来。

藏进自己的衣袖内!

“怎么了?”景贤问他。

他笑了笑,只说,“从进门到这里,好像只有这棵树养得最好。”

“宝兰树本就好养,任何环境下都能存活,你也知道,我不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可屋子里若是没有一点植物,就会显得死气沉沉,所以就让拂录搬了一盆宝兰过来放着,平时就只要浇浇水就好,不用多花心思。”

“那倒也是。”莫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景贤乖乖应下,将怀中的鸽子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