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叫。”应春和警告任惟,“你比我大。”

可任惟脸皮比应春和厚多了,厚颜无耻地顺杆子往上爬,挑了挑眉,“那换你叫我哥?”

听了这话,应春和无语地隔着桌子在底下用脚踹他。

任惟吃痛,这才老老实实闭上嘴,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送走武凯,任惟问应春和今天的安排。

“没什么安排,今天不去学校画画。”学校给应春和画画的工期很宽松,所以他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去就去。

任惟的眼睛亮了亮,“那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应春和隐隐觉得不妙,有点戒备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你带我去转转。”任惟挠挠头,“不是会有人来这儿旅游吗?都有什么好玩的?我想去看看。”

“没什么好玩的。”应春和并不太想带任惟出去转,毕竟外面日头大得很,出门一趟好比酷刑,故而他轻描淡写地回驳,“是有人来旅游,但你没发现来的人也不多吗?”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任惟已然发现应春和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当下他便扮了个可怜,很是无辜地对应春和眨了眨眼,“可我后天就走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什么都没玩过的话也太遗憾了吧?”

该死。

得益于任惟丰神俊逸的出挑面容,他每每做这样的表情都会特别有杀伤力。以前是,现在也是。应春和从来都抗拒不了,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地点了头。

任惟见应春和同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那点得逞的笑意落在应春和的眼底,平添了几分可恶,但并不让人讨厌,只让他觉得无可奈何。

依旧是应春和开电动车带任惟。

在任惟坐上来之后,应春和嫌他靠得太近,出声提醒,“你靠后坐坐,挤着我了。”

任惟的身后还空着一小段,但他欺负应春和看不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靠后不了了,我已经贴着坐了。”

应春和不疑有他,没再多问,忍受着任惟的身体与他的后背紧密相贴,忍受着自那相贴的地方传来丝丝缕缕沉闷的热意。

“你准备带我去哪?”任惟的手自然地搭在应春和的腰上,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应春和在开车,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好动作,略微烦躁地回了两个单字,“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