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不是人生至大安慰,下了班回到家知道有顿安乐茶饭在等着她。

她知道有许多独居的同事回到家只能喝矿泉水吃三文治。

像好友毛咏欣,回到公寓踢掉鞋子便只得一杯威士忌加冰,承欢笑她,不到三十必定变成酒鬼。

一次咏欣问承欢:“伯母会不会做蛋饺?我已三年没吃蛋饺了。”

可怜,连承欢的母亲都为之恻然,立刻做了一大锅叫女儿带去给她。

承欢在门前扬声:“承早你在吗?”

承早过来替姐姐开门。

所谓客厅,不过弹丸之地,放置简单家具后已无多余空间,成年人振臂几可同时触摸两面墙壁,可是这狭小空间从未引起过承欢不快。

是因为一家四口非常相爱的缘故吧。

父母总是让子女,姐姐愿意迁就弟弟,弟弟性格温和,并且都懂得缩小个人活动范围。

承欢斟了一杯冰茶喝,小冰箱放在沙发旁边,十分方便。

麦太太探头出来,“回来了?”

承欢嘴角一直带着一抹笑,“是。”

“交通如何?”

“挤得不得了。”

承早看到那笑容,探过身来研究姐姐面孔,承欢闻到弟弟身上汗臊,连忙掩鼻。

她叫嚷:“打完球就该淋浴,那双臭胶鞋还不拿到露台去晾干。”

承早却拍手道:“看到了看到了,妈妈,姐姐手指上戴着钻石戒指,辛家亮终于向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