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风外套和训练包都搭在她隔壁座椅上,夏思树看了眼手里的已经折成小鸟样式的餐巾,想了会儿,无聊地又把隔壁邹风的拿过来折。

于是邹风回来的时候,就见着了餐盘上的餐巾成了一只简易形状的鸟。

其他人面前的都是尖角折叠法,所以他和她面前的特别明显。

“你折的?”环境吵闹,邹风嗓音低,身上沾了点烟草味,边抽出她身旁座椅,边偏着头睨了她一眼。

夏思树随着那道声音仰起脸,“嗯”了声。

“哪学的?”他随口问。

夏思树如常回:“以前在餐馆打过工,学的。”

“嗯。”邹风点了下头,没再问什么,没事干的把她折的小鸟又拆开,自己照着折痕又来了遍。

通常情况下,这种男生比例多的聚会,烟酒都少不了,更何况就照江诗说的,这些人习性就没个好的。

但只要在室内或者女生旁边,夏思树几乎没见过邹风点过烟,要么玩那个打火机,要么无聊地嚼薄荷糖,要么就是一脸好养活样的吃东西。

想起江诗刚才跟她说的,夏思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让张叔来接我了,待会一起回吗?】

她是习惯性地右手拿着手机,刚按下发送键,消息发出去一秒,撂在她左手旁的手机就震了一声,是邹风的。

听见震动声,邹风慢半拍地撂下筷子,偏过头看了眼,两秒的工夫,随后夏思树就听见身旁人“嗯”了声。

“一起啊。”他这么回。

邱渡恰好坐在他旁边,刚才在讨论去年生日的事,听见邹风声音,他回过头看他一眼:“一起什么?”

夏思树:“......”

“没什么。”邹风撂下手机,笑了两声。

到这会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头顶旋转着一个土潮风的迪斯科氛围灯,也有些西港老街头的调调,花花绿绿地投出一大片,整个房间内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噪音灯光和气息而漂浮着一股燥。

这场饭预计的是十一点结束,之后才是男生们的重头戏。

男生,女生,又或者性别比例不一样,基本约的场合也不一样,比如那晚在西港茶室,夏思树和江诗离开之后,几个男生才开始真正放得开。

回程时江诗给她指过其中的两个,说他们那晚最后又出去了。

两人以前就点过那样的服务,这在他们那朋友圈子里也不是稀罕事,毕竟家境不错,兜里有点钱,真有点什么也能扛得住事,诸如此类。

结束前,江诗想上个洗手间,问她有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