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场病,就能让人暂时什么都不用想地卸下芥蒂。

那个时候夏思树还不知道源头从何而起,只因为邹风这一晚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而大脑微滞。

他在抱她。

骨节分明的几根手指紧紧扣在她腰间。

夏思树忽地一阵心悸,她条件反射地低头,慌乱之中扯他的手腕:“邹风,松手!”

即便生着病,邹风力气也比她大得多。

夏思树攥着他的手腕扯了大半分钟,还是纹丝不动。

邹风额头依旧贴在她的后腰,嗓音平淡的沙哑,却不打算放了她:“那你走吗?”

“……”夏思树没说话,抿抿唇,攥着他的手腕想转身。

顺着她的这个动作,腰间的手往后,换成了紧扣在她的后腰。

邹风依旧维持着原姿势,借着劲将人往跟前揽了几厘米。大概是头疼得难受,他将脸贴在夏思树腰侧,动作暧昧又自然。

腰细,手臂从腰后环过,姿势已经相当于完全把人楼到了怀里。

“走吗?”他又问,嗓音依旧是丝丝的沙哑。

“......”

夏思树耳根发烫,看着邹风垂着头,一根黑色细绳从脖颈后方的位置显露出来。

记得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佩戴着这样东西,只是从没看清过衣领内的吊坠。

僵持了片刻,夏思树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她缓缓松开被她扯得皮肤发红的手腕,放弃道:“不走。”

“嗯。”腰间的那双手终于有所松动。

室内落针可闻,夏思树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

雨是在一小时后逐渐停的,窗外黑洞洞的一片,水滴从细长的叶片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