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静是早上接到民警的电话从上班路上赶过来的,她的长相和个子都遗传了父亲杜凌飞,而不是像时锦文一样脸色冷硬带了几分侵略性。

相反,虽然时静的个子在钦城女孩子里面比较高,但她温婉的长相却给了她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哭起来的时候,更会给人一种柔弱之感。

薛文博和车宇到医院的时候时静还在昏迷当中,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时静醒来。

但时静情绪激动,很难配合他们的调查。

从醒来开始,时静就一直哭着要去看时锦文,她的哭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而是那种发不出声音的呜咽,整个人像是丧失了所有生气,这样悄无声息的悲伤,其实更容易引起人的共鸣,至少车宇一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鼻尖就猛地一酸。

“时女士。”就连向来干脆利落的薛文博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关于你母亲时锦文的死,我们现在怀疑,不是自杀。”

时静无法压抑的痛苦像是忽的凝滞住了,她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是被抽离了身体一样,眼泪却像是喷涌的泉水一样从那双好看温柔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不……不是自杀?”时静的声音沙哑而又悲戚万分:“我妈妈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凶手呢,是谁!”

“还无法锁定凶手。”薛文博松了口气,好歹他们现在还能聊得下去:“从你母亲家的情况来看,你母亲的死还有很多蹊跷之处,现在案子已经转到了市局重案组,由我们开展调查,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时静哭着,细弱纤长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着哭的更伤心的,紧紧咬着下唇,眼泪一滴又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令人心生怜惜。

薛文博对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好法子,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车宇,无声的催促他倒是想想办法。

车宇为难又无奈,但凡重案组这三个男人有一个会哄女孩子,也不至于到现在重案组还是全员单身啊。

但现在这是工作,时静的情况到底叫人有些同情,他思来想去,倒了杯水给时静递了过去,咳了一声提高音调:“时女士,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这样对你母亲的死没有任何帮助,我们还是希望,你可以坚强一点,配合我们调查,早日找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时静的哭声压抑而又叫人心里难受,这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可时静却很明显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她恍然抬起头来,已经哭得眼睛红肿,红润的下唇也被自己咬的有些发肿的迹象,她极力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泪,可开口却是断断续续无法掩盖的哽咽:“你们……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只要开了口那就好办了,薛文博立马问道:“你母亲遇害前,也就是今天凌晨12:25分,你跟时锦文有过通话,也就是说,时锦文是在12:25之后遇害的,我们想知道,你们通话中说了什么,时锦文和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