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申宇跟梁又辉的父子关系怎么样?”林错猛地问道。

孔柔正在气头上,闻言想也不想就道:“能怎么样,从小看着自己的爸爸打自己的妈妈,心情好的时候给他一颗糖,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带着他也打,甚至差点害死他,最后还害死了最喜欢他的奶奶,你说怎么样,我儿子根本没有父亲!”

这时候,薛文博也从洗手间那边的方向走了出来,林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全家福一眼,淡淡说了一句:“嗯,梁又辉这种人,确实不配做他的父亲。”

林错看向薛文博。

薛文博躲开她的目光,有些扭捏的颔首。

林错他们来的奇怪,走的也奇怪,孔柔甚至来不及多想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脑海中忽然浮过林错走前说的那句话,没来由的心慌。

林错跟薛文博回到车上。

“有什么发现?”林错坐在驾驶位上,侧身询问身后的薛文博。

她不提昨天的事情,就跟没事人一样,薛文博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也不会继续去计较,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孔申宇应该有一点洁癖,他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一点垃圾都没有,但我在卫生间的垃圾桶发现了这些。”

他说着,掏出个证物袋,里面是一些蓝黑色相间的碎纸片。

林错拿过去观察了几秒,挑眉看他:“车票?”

“嗯 ,但不多,回去拼凑起来看有没有什么用。”薛文博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睛。

林错注意到了,但也没有在意,继续道:“还有吗,巴晨雨那边?”

“有。”薛文博的语气明显的有些激动:“从巴晨雨房间的书本里面找到了这个。“

林错接过去一看,是一张名片。

“老江诊所……”林错念叨着将名片正反面看了一眼:“这应该就是巴晨雨做人流的诊所,我查一下地址,过去一趟。”

林错发动车子,薛文博又道:“巴晨雨的抽屉里发现了日记本,从前面的日期来看,她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但自从3月20号之后她就没有写过日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