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感叹霍家娶了个好儿媳,赞叹公主竟然如此孝义。 霍将军父子因为战事的缘故不能回来,此刻的霍府中就公主一人独大。 阮秋棠因为殷氏的死受了惊吓兼悲伤过度,便一直卧床静养。 自殷氏故去后,阮秋棠是恶梦连连。 这一日,当她午睡惊醒的时候,看到公主就坐在自己床前,死死的盯着自己。 阮秋棠吓得连忙坐起身。 “公主……” “你怎么如此害怕?”乐安用手中的锦帕替阮秋棠擦着额上的汗珠。 “多谢公主。”阮秋棠扭过头不敢再看公主。 “我们不是姐妹吗?你怎么如此害怕?” 见阮秋棠身子微微发抖,乐安吩咐道:“阮姨娘想必是有些冷了,你们这帮蠢货,还不给阮姨娘在拿几床锦被来。” 此刻还未入秋,天气正是十分炎热的时候,阮秋棠又怎么冷。 房中丫鬟听了,连忙跑去拿了床锦被来。 “公主,妾身不冷。” “你看你身子都在发抖怎么会是不冷呢?难不成你不是冷而是在害怕本宫吗?”乐安似笑非笑的看着惊慌的阮秋棠。 “不是,不是……”阮秋棠连连否认。 “既然不是害怕,那便是冷,还不快给阮姨娘盖上,阮姨娘若是着凉了,本宫就拿你们是问。” 丫鬟听了连忙上前给阮秋棠盖上锦被,公主见后又摇头道:“不够,不够,再去拿几床来。” 见阮秋棠瑟缩在床角,乐安关切的拉起阮秋棠发白的手言道:“妹妹的身子可禁不住这么坐的,我看妹妹还是躺下吧。” “公主,妾身一直躺着身子有些酸疼,妾身想坐一会儿。” “本宫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本宫让你躺下你就躺下。”乐安脸上笑容顿失,不容置喙的呵斥道。 见阮秋棠不动,乐安看了眼身后的香觅,香觅会意,走过去按着阮秋棠躺了下去。 这个时候丫鬟也将被子抱了过来,而且抱的还都是些冬日的厚锦被。 “还不都给阮姨娘盖在身上。” 整整五六床被子压在阮秋棠身上,再有丫鬟按着阮秋棠的手腕,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很快阮秋棠就觉得无法呼吸,腹中的胎儿也不安的动了起来。 就在乐安正在房中肆意折磨阮秋棠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悄的从霍府的角门溜了出去。 “公主,你为何要这么做?我腹中还有夫君的骨肉。”阮秋棠挣扎着说道。 “就因为你怀了他的骨肉,所以我要让你们都死。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害的我不能再有孩子?” “可是我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我就不无辜吗?我为了能给他生个孩子,一碗一碗苦若黄连的药都喝了下去,可我没有想到,却是他在背后给我下药,为的就是不想让我有他和我的孩子。” 阮秋棠只觉得腹痛难忍,可她却躺在那里无法动弹。 “还请公主看在霍将军为国尽忠的面上,放过我腹中的孩子吧。” “我朝大将比比皆是,不是非霍家不可。” 看着阮秋棠痛苦挣扎的模样,乐安只觉得心中痛快。 侯府 “少夫人,有个老婆子自称是将军府的嬷嬷,说是想见少夫人。” “将军府的人一律不见。”春芜不等谢韶卿说话,便吩咐道。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的你听不懂吗?” 丫鬟还想在说什么,却硬生生被春芜给打断了。 “你说吧。”谢韶卿柔声问道。 “婆子说她此来是想求少夫人救命的。” 丫鬟见谢韶卿问,连忙将婆子的话告诉了谢韶卿。 “你让她进来吧。”“是,少夫人。” 等丫鬟走后,谢韶卿吩咐春芜,“你去将侯爷请来。” 婆子进来的时候,齐宴修已经过来了。 见侯爷也在这里,婆子神情微楞,看着有些不自在。 “侯爷与我是一样的,你有事便说吧。” “是,少夫人。” 婆子给两人行了礼后,突然跪在了两人面前。 谢韶卿认得眼前的婆子就是殷氏身边的管嬷嬷。 “还请少夫人救命。” “此话怎讲?” “公主想要杀死阮姨娘腹中的孩子,老夫人已经过世,将军和少将军征战在外,现在将军府中无人做主,还请侯爷和少夫人救侯府一命。” 婆子说完不住的磕着头。 “侯爷,你怎么看?”谢韶卿转眸看向齐宴修。 “霍老将军征战在外,我们自不能眼看着将军府的血脉被人残害。” 这倒与谢韶卿的意思不谋而合。 “你先回去拖住公主,剩下的我自有安排。”齐宴修吩咐道。 “多谢侯爷和少夫人不计前嫌。” 婆子谢过之后,就匆忙回了将军府。 “光那个婆子是拖不住公主的?”谢韶卿了解乐安公主,一个小小的奴才公主怎会放在眼里。 谢韶卿同样在思索,只是眼下她们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将军府。 很快,谢韶卿便有了主意。 多管闲事 “我先去拖住公主。”谢韶卿知道齐宴修已有主意,眼下要做的便是如何稳住公主。 “不可,万一……”齐宴修担心谢韶卿的安危,毕竟乐安公主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主。 “侯爷不用担心,她不敢将我怎么样的。再说了,只有我去,才能将她拖住。再者,我这里确实有样东西要还给将军府。” 谢韶卿让春芜从妆奁中取出了那枚玉佩。 “好,夫人此去小心,我让小七陪着你去。” 谢韶卿未在推辞,为了让齐宴修放心,她便带着春芜和小七去往将军府。 将军府 乐安正悠闲的坐在红木雕花扶手椅上,满脸笑意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阮秋堂痛苦的在床榻上挣扎着。 “公主,还请饶了阮姨娘吧。”管嬷嬷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道。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人将你这婆子丢到井里去。” 管嬷嬷见阮秋棠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忙起身跑到阮秋棠身边,想要将压在她身上的被子都取下来。 “给我拦住她。” 香觅走过去一把抓住管嬷嬷,用力将其甩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只听「砰」的一声,管嬷嬷被撞的晕了过去。 “还不将她抬出去。”乐安吩咐人将管嬷嬷抬了出去。 “公主,将军府的少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乐安警惕的问道。 “说是来归还东西给公主。” “她来归还什么东西?”乐安心生好奇。 “至于是何物少夫人倒是没有说,只说公主见了便知。” “走,去瞧瞧。你们将她看好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取下她身上的被子。”临出门的时候,乐安再三嘱咐道。 “是,公主。”房中丫鬟虽然同情阮秋棠,但她们谁也没胆子得罪公主。 只是乐安前脚刚走,一道黑影便从房顶跳进了院子里,然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厢房中。 “你来做什么?”乐安坐在上首傲慢的看向谢韶卿。 “自然不是无事上门的。” “有话快说。”乐安不想和谢韶卿废话,她还想在去折磨折磨阮秋棠,好出出心里的恶气。 “公主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公主还有什么急事吗?” “看来你今日不是来还东西的,倒是诚心来找茬的。” “公主误会了,我怎么有胆量找公主的茬?” “算你识时务,既然是来还东西的,那就将东西拿出来。” “既然公主如此着急,我若是在还不将东西拿出来,想必这将军府的门我今日是出不去了。” “你清楚便好。”乐安得意的向后靠了靠。 谢韶卿从春芜手上接过玉佩拿在手中端详着,”还真是一块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