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妃听你的。” 随后,乐安便带着香觅去了淳帝的御书房,去的时候,五皇子景谦也在那里。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身吧。”“谢父皇。” 乐安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景谦,“五哥哥怎么也在这里?” “妹妹的话好生奇怪,哥哥为何不能在这里?”景谦倒是笑意满满,不似乐安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哥哥误会了,妹妹本还想着随后也去给五哥哥请安呢,没想到在父皇这里就见到了五哥哥,妹妹心里欢喜的很呢。” “你们都是亲兄妹,自当亲厚,都坐下说话吧。”淳帝看着兄妹两人和睦的样子,也甚是欣慰。 乐安落座后,满脸愧意的对淳帝说道:“儿臣离宫许久,未有机会在父皇膝下尽孝,女儿心中愧疚难当。” “父皇知你心意,况且你现在已经出嫁,父皇不会怪你的。” “父皇说的是,只是女儿心里自责。” “你日后若是有时间就常常进宫来陪陪你的母妃吧。” “孩儿明白,只是……”乐安看了一眼淳帝身旁的景谦,眼神略有迟疑。 “你日后万不可像上次那般造次,朕会传下口谕,你日后可随意进宫。” 乐安心中一喜,连忙跪谢道:“儿臣谢过父皇。” “父皇真是心疼三妹妹,三妹妹的这份尊荣可是无人能及的。” 乐安自小就深得淳帝的宠爱,她此次过来,就是想求得淳帝原谅。 “你是公主,日后行事当要稳重些才是。” “儿臣明白了。”乐安难得乖巧的坐在那里听着淳帝的教诲。 看着淳帝似有困倦之意,乐安便向淳帝辞行,离开了御书房。 只是乐安前脚刚走,景谦后脚也出来了。 “乐安妹妹。”景谦清朗的声音从乐安身后传了过来。 乐安停住脚,转身看向已经跟了上来的景谦。 “不知五哥哥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有句话想告诉妹妹。” “哥哥请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妹妹万事不可做的太绝了。” 乐安有些错愕,她不知景谦为何要对她说这样的话。 “哥哥的话妹妹怎么听不明白。” “妹妹是个极聪明之人,怎会不知这两句话的含义。”景谦还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哥哥有话就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既然妹妹没听懂,就当哥哥没说刚才那句话。” 见景谦不打算解释,乐安也懒得在问。 “妹妹还没贺喜慧妃娘娘给哥哥又添了个小妹妹呢?” “妹妹的心意我替母妃心领了。妹妹说的不假,我的那个小妹妹生的粉嫩可爱,乖巧无比,全然不似妹妹这般张牙舞爪。” 招谁惹谁 “慧妃娘娘这把年纪还能在诞下孩儿,也不知是拜了哪尊菩萨。”乐安凑到景谦面前,戏谑着说道。 景谦知道乐安是在讥讽他的母妃,但其并未发怒,仍然笑着道:“那也是上天眷顾母妃,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妹妹这么问,难道是容妃娘娘也想为父皇在添子嗣了吗?” 乐安一时语塞。 “听闻容妃娘娘也时常吃斋念佛的,可这拜佛也要心城方才能感动菩萨,这一手提刀,一手念佛,我想菩萨是不会保佑的,妹妹说呢?” “哥哥到底想说什么?” “妹妹方才问的是什么,哥哥说的就是什么。” 看着景谦那不疾不徐的模样,乐安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哥哥莫要欺人太甚了。” “妹妹怎么说着说着又恼了,这一出嫁,脾气怎么还越发的暴躁了?” “公主,容妃娘娘还等着公主呢。”香觅提醒道。 “哥哥和慧妃娘娘可都要好好保重身子。”乐安恨恨的说道,眼神似刀一般从景谦脸上慢慢划过。 “借妹妹吉言,妹妹也要保重。”景谦仍是一副温和模样。 乐安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景谦,这才转身离去。 玉华宫 “母妃,我方才在父皇那里遇到了五哥哥。”乐安将方才之事告诉了容妃。 “慧妃刚生下了个小公主,虽说是个女儿家,但皇上也欢喜的很。慧妃母子在皇上面前也是越发的得脸了。” “母妃日后可要万事小心。” “你不必为母妃操行,母妃倒是很担心你。你虽是个公主,但说到底也是个女儿家,这男子都喜欢那些温柔的女子,你也莫要太过倔强了。”容妃提醒道。 “儿臣明白。”乐安心里苦涩,她何尝没有柔情似水的对过霍萧,可霍萧压根就不愿多看她一眼。 谦王府“事情可办妥了。” “王爷放心,奴才已经给平阳侯府传过信儿了。”景谦现在已经开府别住,倒也自在了许多。 “只是王爷为何要管这等闲事?” 景谦的侍从栖梧有些想不明白。 “他上次救过我,我自当还他这个人情。” 上次景谦遇险,幸得齐宴修所救。 在齐宴修郊外庄子养伤期间,景谦偶然听到齐宴修对小七提过谢韶卿的名字,昨日又无意中听到乐安要对谢韶卿动手,景谦给齐宴修报信,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只是让景谦有些好奇的是,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盛传不近女色的齐宴修动心。 平阳侯府 “公子,你瞧瞧这个。” 小七将一个纸条交给了齐宴修。 齐宴修打开一看,上面没头没尾的写着一句话——“谢韶卿有难。” “是谁给你的?” “是个小乞丐,将这个纸条交给了门口的守卫,然后人就跑了。” 齐宴修看着手上的纸笺,是上好的碧云春树笺,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走,我们去谢府瞧瞧。” 齐宴修眼眸一沉,这个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看看。 只是齐宴修到谢府的时候,见谢韶卿好端端的在清芷苑里,也就悄无声息的带着小七离开了。 “公子,会不会是有人在和我们开玩笑?”小七觉得他们公子太不冷静了,也不弄清楚是谁给的消息就信以为真。 “你让人在谢府周围盯着。”齐宴修那双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你说这传信的人也真是,也不说清楚是谁要加害谢姑娘?”小七抱怨道。 “快些去办你的事情吧。”齐宴修催促道,他并不是再想是谁给他传的这个信儿,而是再想谁要加害谢韶卿。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小七有些无奈,他们公子对谢姑娘如此上心,还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真想不通他们公子是怎么想的。 将军府 “公主,奴婢着人打探清楚了,谢韶卿平日里不太出谢府。” 这对乐安来说倒是有些难办,她们总不能冲进谢府,将谢韶卿绑走吧。 “既然她不出来,我们就将她引出来。” 说到这里,香觅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倒是有个丫鬟时常进出谢府,我们可以用她做饵,将谢韶卿引出来。至于那个吴葶奕,倒是好办的很,他每日都会出府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抓他倒是很容易。” “就按你说的去办,明日先将那个吴葶奕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 次日,葶奕刚从谢府出来,乐安公主的人就一拥而上,就将其抓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将其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这个庄子可是容妃替女儿置办的,乐安在未出嫁之前,还曾在夏日来过这里避暑。 “你们抓我做什么?”香觅解下了蒙在吴葶奕脸上的那条黑巾。 吴葶奕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在他正前方坐着一个穿着华贵,满头珠翠的女子,正冷冷的打量着他。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不等吴葶奕将话说完,香觅就快步上前狠狠抽了吴葶奕一巴掌。 吴葶奕带着哭泣问道:“你为何要打我?” “我看你是白生了这张嘴,怎么连话也不会说?” 吴葶奕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香觅,再也不敢吱声了。 “你叫什么名字?”乐安沉声问道。 吴葶奕傻傻的愣在哪还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