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眼神凌厉的看向月嬷嬷,“我看嬷嬷这份差事想必是做的太久觉得有些腻味了,要不我安排嬷嬷去浣衣局当差可好。” 月嬷嬷听了连忙跪在了地上,“老奴不敢。” “你是不敢去浣衣局还是不敢去将那个女子叫来?”景翊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子在微微颤抖的月嬷嬷。 “老奴,老奴……”月嬷嬷心中很是忐忑,她在想如何应对眼前的三皇子。 若是她将舞姬叫出来,出了差池淳帝罚的也是她。但眼前的三皇子可是太子的炙热人选。若是得罪了他,她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真是两头为难。 见月嬷嬷吓得不敢说话,景翊语气倒是比方才和缓了些,“嬷嬷莫要害怕,我平日对歌舞也颇有心得,此次前来也只是切磋一二。再说了,此事若是嬷嬷不说,还有谁会知晓。” 见月嬷嬷似乎已被他说动,继续说道:“这份差事你若是做的好了,本王日后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很快从风华苑的门口一晃而过,苑内之人谁都未曾留意到。 “三皇子,五皇子已经进去了。” “知道了。”景谦放下了手中的点心,接过了小灵子手中的锦帕擦了擦手。 “走吧,我们也去关心关心三哥,别被那些女子将魂给勾了去。” 身后的小灵子听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风华苑内 月嬷嬷无奈,只得在前带路,将三皇子领到了那名舞姬的厢房门口。 “三皇子,就是这里。”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里自有小顺子守着。” 月嬷嬷还想开口说什么,景翊厉声呵斥道:“要不嬷嬷同本皇子一道进去。也好让我也欣赏欣赏嬷嬷这朵还未凋零的残花。” 月嬷嬷听了脸泛红霞,哪还敢在说什么,“老奴这就退下。” “真是个不识趣的老东西。”又对身后的小顺子说道:“你在这里好生的守着。” “是,三皇子。”小顺子恭顺的站在厢房门口。 景翊搓了搓手,然后一把将厢房门推开了。 房中的女子见自己厢房徒然闯进来了一个男子,不禁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你是谁,你进来做什么?”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 景翊却丝毫没有担心女子的叫声会引来其他人。反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女子妆奁前,随手拿起了放在妆奁上的一支朱钗。 女子见眼前的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器宇不凡。 她也认出了眼前的男子就是三皇子景翊。 方才在献舞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让她感觉浑身很不自在。 “三皇子来此做甚?” 景翊这才抬头看向女子,只见女子青丝垂肩,一袭落地樱色轻纱在身,瞧着应是刚沐浴出来,容颜娇媚,一滴水珠从发间滑落,缓缓的顺着白皙的雪颈划向束紧的月白抹胸。 景翊看着眼前的绝色,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女子发觉到景翊的异常,连忙转过身,想将挂在衣架上的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就在她才将斗篷抱在怀中的时候,景翊上前一把按住了女子柔滑的双手。 女子吓得身子轻颤不已。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皇子又不会吃了你。” 景翊又向女子身前凑近了一些,闻着女子身上散发的媚人香味深深的吸了几口。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穿就很好看。”景翊夺过女子手中的斗篷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景翊转身坐在了靠窗的紫檀雕花扶手椅上,眼神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红袖。” “真是个好名字,你这个名字不由得让本皇子想到了一首诗:漆点双眸鬓绕蝉,长留白雪占胸前。爱将红袖遮娇笑,往往偷开水上莲。” 红袖听了不由得脸颊泛红,“三皇子谬赞了。” “你可否将你方才跳的那支舞在本皇子面前在跳一次?” “三皇子,这有些不妥吧。”红袖婉拒道。 见红袖并未听从他的命令,景翊有些不难烦了,“难不成你想让本皇子过去教你吗?” 见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红袖不得不遵从。 她现在只求三皇子在看过她跳舞之后能赶快离开这里。 只是就在红袖在房中翩然起舞的时候,景翊骤然上前,一把扯下了女子身上披着的轻纱。 女子肩上白皙微露,窈窕婀娜的身子尽显无疑,神情更如受惊的兔子般惹人怜爱。 红袖见身上的轻纱被三皇子拽在了手中,惊慌之余,她匆忙躲到了一旁的纱帐之后。 景翊则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玉腕将其拉在了怀中,任女子在挣扎都无济于事。 “三皇子不要。”红袖连连躲避,只是她哪还有可藏身的地方。 “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景翊轻佻的将女子抱起,重重的扔在了床榻之上。 红袖害怕的不停向后退,景翊则不疾不徐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拽过女子的玉足,反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抱着女子娇软的身子,景翊兴致已起,哪还理会女子的哭泣哀求之声。看着花容失色的美娇娘,他蛮横的撕破了女子身上的抹胸,看见一抹雪白就在眼前,景翊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的春色。 就在景翊要扑向红袖的时候,他恍然间听到门外的小顺子说了句「不可」,之后就再无声音了。接着厢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踢开了。 景谦手中拿着把吊着玉穗的折扇走了进来,见厢房中这般香艳的景象,不禁拍手叫好,“三哥还真是好兴致。” 关你何事 “你来做什么?”景翊倒是毫不慌张。 女子见又有男子闯了进来,不禁是又羞又恼的,用锦被紧紧的裹住了裸露的身子。 景谦反问道:“三哥来此做什么?” “明知故问,你不是都瞧见了吗?” “三哥还真是清闲,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生在府中歇着,反来这风华苑里轻薄舞姬。” “这关你何事?” “我不是担心三哥吗?这么冷的天三哥也不穿件衣裳,若是染了风寒父皇可是会心疼的。”景翊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他刚想伸手捡起掉落在地的锦袍,不想景谦身后的小灵子手疾眼快的先将地上的锦袍捡了起来。 “三哥这袍子瞧着都脏了,我让小灵子拿回去给三哥洗洗。” 景翊瞪眼看着景谦,但神情明显不似方才那般嚣张了,“五弟莫要胡闹了,快让人将衣衫给我拿来。” 景谦反而悠然的坐在了身后椅子上,看着已有些气急败坏的景翊。 “三哥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染指父皇的女人。” “你休要胡言。” “难不成三哥现在是在与她们切磋舞技吗?” 景翊方才热血沸腾倒是不觉得冷,现在被景谦逮了个正着,心中不慌是假的,这身子也不由的跟着冷了起来。 “你一直在跟踪我?” “三哥又说错了,我哪敢跟踪三哥,我还怕三哥派人刺杀我呢?” “你都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也不成,这普天之下,我想也就三哥最想我死。” “所以你今日是想报复我。” “三哥误会了,我这哪是报复三哥,我这不是担心三哥犯错吗?方才弟弟我也是一时好奇,所以才跟着三哥,没想到三哥竟然如此兴致勃然,刚欣赏完歌舞,又跑来了这里。只是我有句话要奉劝三哥,凡事适可而止,莫要贪心。”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是没资格教训三哥,我想父皇应该有资格吧。要不我同三哥一起前去面见父皇,好让父皇看看三哥现在的风姿。” 这一句话,景翊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他自然不敢去见淳帝。 “好五弟,你就将衣衫还给哥哥吧。” “臣弟方才不是告诉三哥了吗,是要将衣衫拿去给三哥浣洗的。三哥如此尊贵之人,怎可穿脏的衣衫出门,岂不是让宫中奴婢笑话了。我倒是觉得三哥现在这般出去,倒显得三哥英姿卓然。” 顿了顿,景谦起身恭敬的对着景翊行了一礼,“臣弟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带着小灵子一阵风的走了。 就留下了目瞪口呆瑟瑟发抖的景翊。 “小顺子,你给我过来。”景翊这才想到一直守在门口的小顺子怎么没有进来。 他缩着身子走到门口,发现小顺子晕倒在了厢房门口,看来这也是景谦的手笔。 景翊上前踢了一脚小顺子,“狗奴才,快些起来。” 小顺子摸着头坐了起来,“三皇子,五皇子来了。”小顺子慌忙的说道。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他都已经走了。” 景翊现在没有遮体的衣衫,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经过景谦这一闹,他自然是再无兴致了。 小顺子这才注意到三皇子上身赤裸,他自然不知道景翊的锦袍已被人拿走了。 “殿下,要不您先进去穿上衣衫,我们在离开这里吧。” “你个混账东西,我若是有衣衫我早就穿了,锦袍都被景谦那个混账拿走了。” 景翊着实恼火,景谦竟连一件中衣都没有给他留。 “那奴才现在回去给殿下取衣衫来。” 这个法子景翊自然也想过,但他就担心景谦在杀他个回马枪,这个地方他现在是不能在留了。 “不成,我现在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