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皇子妃等人都看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楚婳的想法。

大家都说了爱情观,跟女子夜谈会似的,楚婳听了那么多,不好什么都不说。

“我对爱情并不渴望,一切随缘,遇到能令我心动的人就尝试,不能就自己一个人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家庭和另一半的束缚。”

这便是她真正的想法:没有人离了爱情不行,不苛求,不强求,做好自己。

二皇子妃和武侧妃立马想起楚婳曾经震惊一大片人的狂言:她想去二皇子的后院,不需要伺候男人,也不需要生孩子,甚至不需要赚钱,因为有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给月例。

武侧妃现在就过上了楚婳羡慕的生活,但她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的。

过去她经常自怨自艾,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才得不到二皇子的喜欢,还曾经尝试着模仿二皇子妃,弄了个四不像,差点迷失自我。

她也曾和二皇子开诚布公地谈过,想要离开,但侧妃上过玉牒,不论和离还是休弃都得过皇帝和宗人府那一关,她的家人也不想放弃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桥梁。

武侧妃怨过皇帝的指婚,怨过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的爱情要牵扯她,怨过自己生在世家而不是个普通女子,怨过自己生而为女不是男子。

最终,归于平静,她接受了这一切,学会在生活中找乐子。

她经历这么多才找到的道理,楚婳一开始就懂了,这让武侧妃心情十分复杂。

“明年你就及笄了,没听说楚家有在给你相看,你那庶姐倒是快了。女子韶华短暂,你就不担心吗?”

她甚至不知道这话是在问楚婳,还是问自己,亦或是在替曾经的自己问。

楚婳淡淡一笑:“年龄能耽误什么呢?十几岁能嫁人,二十几岁也能,三十几岁还是能。”

“十几岁想要一个真爱的郎君,二十几岁希望郎君只有自己一个,三十几岁更关注生活平稳,四十几岁嫌弃夫君的缺点。”

“人的喜好会随着时光和阅历而改变,现在喜欢的东西和人,或许没几年就不喜欢了,所以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慢慢来吧,宁缺毋滥。”

道理很浅显易懂,但真正能做到的人没有几个。

岁月无情,女子不在最灿烂的年纪嫁人,难不成还要等到三十多岁吗?

到那时,同辈的其他女子都已是娘亲、祖母一辈,而你才刚刚嫁人,和十几岁的姑娘成妯娌成同辈,你能过得去心里的那道坎吗?

几人笑了笑,不再多说。

每个人想法不同,可以交流,但不能强行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岔开话题这么久,楚婳被恶心到的感觉消退了,便重新提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