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榆和缝身,很快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没有什么玄机,是一处小巷,巷子里,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哭泣。

但看不到脸,孩子的脸,母亲的脸,都很模糊。

只有哭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

缝身乍一听,还以为有很多看不见的人,甚至进入了戒备状态。

但他将感知拉到最大,也很难找出那对母子外的存在。

周白榆说道:

“记忆世界里,某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会被记忆本身放大。不用戒备周围了,没有敌人的。”

这句话说的突然,缝身没有马上理解到。

好在这次周白榆没有挤牙膏和打哑谜,解释道:

“还记得前面的车站和公园么?在我们被那一黑一紫追击的时候,我们穿过了几个场景。其中就有车站公园。”

“正常来说,那种公园人蛮少的,偶尔会有流浪汉去,但我们路过的时候,会看到公园里的几个人。”

“而车站你还记得吧?车站可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但你发现没有,车站没有人。”

缝身想起来了,躲避黑和紫的时候,他们的确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公园长椅上有落叶,以及——亲吻的情侣。

只不过那个时候,缝身全程戒备黑和紫,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威胁下,“黄谬”居然还有功夫去观察周围。

难怪他明明和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样多……

但却似乎把这个脑洞世界的规则,一条条给分析出来了。

周白榆说道:

“车站里本应该到处是人,但恰恰如此,车站人多就成了人们认为很平常的事情,一个东西如果已经沦为了设定,沦为了一种背景——它自然无法引起人注意,也就无法造成深刻的印象。”

“而公园虽然人少,但却也正因如此,在人出现的时候,人们会关注刚出现的人,如果公园里有零星几个人——”

“没准儿他们会相互打量。所以公园长椅上,那对亲吻的情侣给记忆的原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于是我们穿过那个场景的时候,看到了那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