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河跟雷萨婆询问伤者的情况,后者告诉他,命是保住了,但伤情是挺严重的。

林河听完,微松一口气,人还在就好。

在看守所中,林河见到了穿着号服,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陈大志。

陈大志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到年逾七十的老娘还在为自己奔波,当即就忍不住放声痛哭。

“娘啊,你咋来了,三个娃儿在家里怎么样了,还听话不?”

陈大志哽咽着问出了自己最牵挂的事情。

“好着勒!”雷萨婆抹了抹眼泪道:“大志你就别操心了,家里有我在,不会让水娃他们几个饿着冻着的。”ca

“还有你媳妇儿,我都会把他们照顾的好好的,等着你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陈大志重重的点了点头,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擦了擦泪水。

“大志,这是我给你找的律师。”雷萨婆安慰道:“张律师人很好的,而且打官司也很厉害。”

“这次他愿意帮你出庭打官司,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张律师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跟他说几句话呗。”

雷萨婆说着,就把身后的林河让了出来。

“律师?”陈大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母亲身后的林河,一脸埋怨道:“妈,你花这冤枉钱干嘛?”

“我把人捅伤了,我也知道这是犯法的,人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就是让我偿命咱也没话说。”

“你找律师有什么用?”

“有这钱,还不如省下来,给玉兰买药,给水娃他们交学费呢。”

陈大志也知道自己这次犯的事儿不小,说不定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

所以,他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的妻儿。

雷萨婆有些尴尬的看了林河一眼,转头训斥道:“你个鳖孙,给我憋住吧!”

“我可是求了人家张律师很久,他才愿意给我们帮忙的,你这叫什么话?”

“张律师真对不住,俺家大志说话办事不动脑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