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的信息让李芝瑶勃然大怒。

这是很正常的, 毕竟谁见到自己家院子里面进来一只野猪想拱自己的白菜苗苗都会生气, 更何况这只猪啃了还要说不好吃, 来一句“拜拜您呐”它就准备去啃别人家的白菜。

真是肥了这个猪胆了!

她拿着信纸拍案而起, 却见到妹妹惊恐地看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连忙放缓了语气, 挤出个和蔼的微笑,“来,乖芝蔓, 和姐姐说说,这到底怎麽回事。”

一炷香後,李芝瑶维持着那和蔼的微笑, 摸了摸她的脑袋, 转身就提剑出门准备杀猪去。

“姐姐!你要做什麽?逸郎,逸郎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个鬼!

被扯住袖子的李芝瑶一时没把住力气, 一脚踩裂了门槛, 把芝蔓吓得小手直抖。

李芝瑶:“嗬嗬嗬, 姐姐没生气, 不就是堂堂公主都配不上他吗?这种事有什麽好生气的, 姐姐不但不生气, 还想送他一个青云直上九万里的机会呢。”

脸上挂了个笑,李芝瑶把剑柄握得咯吱响。

芝蔓小少女手短,抢不到她手里的信, 在姐姐可怕的气场下变成了小泪包, “嘤嘤嘤,姐姐你的表情好可怕。”

李芝瑶深呼吸,把剑丢到一边,抱起妹妹坐上了椅子柔声安抚,“乖芝蔓,好芝蔓,不怕不怕,姐姐在哦。”

“芝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刚满十三的小姑娘扭了扭身子,有点不自在地别过头,终於还是在姐姐的安抚下露出了委屈,“这真不怪逸郎,都是芝蔓不好,是芝蔓心眼太小,身为一国公主却,却没有容人之量...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终於控制不住情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一声声都像切在李芝瑶心口,划拉出一片猩红的愤怒。

“哭什麽,为这种垃圾有什麽好难过的,早八百年认识的时候不就知道你的身份吗?这种时候来和你玩恩断义绝的把戏,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无事生非,他爹就是个妻妾成群的老不羞,儿子也不差!

想娶表妹招惹你做什麽?他算个什麽东西,也敢让你宽和大度替他纳妾?!他跪着求娶你做唯一正妻,我还嫌他高攀了呢!”

李芝瑶越说越气,简直被这人的无耻所震惊,两人已经通信许久,一开始只是因为妹妹的诗词写得好,这人便假惺惺的以诗会友,时不时撩拨两下少女心,等到时机成熟了,便一步步攻占提出非分要求。

本来她倒是不反对妹妹谈些恋爱攒经验,只是这人实在无耻,仗着比妹妹年纪大些,便倚老卖老,诉苦自己已应该成家,却因为等着妹妹而无纾解之人,正好有个表妹从小寄养在家,与自己感情深厚,离了自己活不下去,为了芝蔓的妻子身份,表妹委曲求全自请做侍妾,如果芝蔓足够宽和,一定能理解这件事。

话锋一转,他又拐弯抹角暗示,这都是因为衍帝不放芝蔓成亲,他才只能这样做,如果她现在嫁过来,情况就不会这样了,既然被王母娘娘棒打鸳鸯,那就请芝蔓理解他先找侍妾伺候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是芝蔓,可怜又贤惠懂事的表妹也不至於只能做侍妾。

反正锅子都是衍帝的,他都是被逼的。

嗯,妹妹不幸福,都是衍帝不放她现在出宫嫁人的错。

艹他大爷的衍帝不放公主嫁人,芝蔓才十三!嫁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