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堂之上熙熙攘攘, 众人吵成一团, 在这大衍朝最重要的心腹之处, 竟然热闹得像是菜市场一样。

“怎麽回事!边关反了?!”

“是挞奴入侵, 屠灭了好几个村庄, 那边新换了个头目, 说是要大衍朝纳贡!”

“竖子!岂有此理!”

“肃...静。”

自从女皇接掌权位,朝堂许久没有热闹成这样,一群经历过先前蛮族入境的老臣纷纷色变, 恨不能立刻将守关的将领提出来挨个训斥。

然而,有的将领,已经回不来了。

朝堂动荡, 天下将乱, 而此时的李芝瑶,正在练武场试用自己新到手的□□。

风声划过刀锋, 被切碎丢落到空中, 发出悲哀的呜咽。

这柄□□是张月用了许久才制出, 消耗了许多灵珠, 原本她不是不心疼的, 只是等真真切切握上了刀柄, 李芝瑶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剑为仪,刀为战, 既然准备上沙场, 那便必须要用上最适合沙场的长兵了。

这种刀是只有宫中才能配发的昂贵直刀,顾名思义,擅杀骑兵,因为它连同握柄整整一米六,几乎与李芝瑶同高,修长笔挺的身形与军中常用的陌刀相似,刀身不宽,却长而微带弧度,尖梢锐利,冷色调的金属黑芒流入出血槽中,保证每一次攻击都不会被血肉吸附,并且带来加倍的流血量,亦足够在劲扫之时斩落敌军首级。

如果说先前的君子剑是优雅的白鹤,那这□□,便更像是丛林中的黑豹,每一次牙关的咬合,都是对敌人最残忍的问候。

“嗒!”木人的胸口被刺穿。

“嗒!”木人的头颅高高飞起。

“嚓!”自上而下,演武场上仅剩的几座木人被刀锋从腰处整齐剖开,四肢迸裂散了一地。

一边的侍剑张大了嘴,这把刀...居然有这麽厉害吗?!

拿上它的公主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如利刃已开,拔刺劈斩之时,再无半点怜悯。

掂量了一下刀身重量,那沉而灵敏的手感让李芝瑶很满意,不枉费她大费周章差铁匠做了一模一样的来替换。

外敌来袭,是举国之祸,却也是她的机会。

一个走出牢笼,露出真正爪牙的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要抓住却没有那麽容易,而且现在朝中想要息事宁人的声音不少,大家仍然记得十几年前的惨烈战况,如果可以和平,谁也不想要战争,这是之常情,却让人十分憋屈。

这段时间她思考许久,找出了很多关於行军的书看,时不时去找女皇商讨,进益许多,但当女王问她那个问题时,她愣住了。

“你一人骁勇,可比一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