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毛笔掉落, 在纸上滚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李芝瑶坐上了书桌, 男人紧紧抱住她的腰, 抬头与她吻到一起。

她的脚沿着面前人的腰侧往下, 不轻不重踩了踩, “又起来了呢。”

男人将她作乱的脚捏住拿开, 另一只手伸进裙摆, “不用管。”

“唔...”

两人的动作间,写满诗词的纸掉落於地。

夭桃花正发,穠李蕊方繁。静中霞暗吐, 香处雪潜翻。得意摇风态,含情泣露痕...

两炷香後。

男人去洗漱,李芝瑶将桌上被诗词盖住的小本子拿出, 见到侧对着自己的男人, 不由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 男人整理衣服的手一顿, 眼神幽深, 不知在想什麽。

这诡异的凝滞没有持续太久, 李芝瑶还算敏锐, 眨了眨眼,又好像没事人一样从储物珠里掏出了另一本册子放到桌上,赫然便是基础军用设计, 随後她就将书打开, 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思考,差点忘了这位知道的也不少,与其这样藏着掖着,让他心里紮刺,还不如以退为进。

果然,看到她拿出了书,男人没事人一样靠了过来,也没有再看她手里的册子,穿好衣服後便上去帮她磨墨。

“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嗯。”

“有什麽好事吗?”

“...”李芝瑶笔尖一顿,有些不习惯和人商讨这麽机密的事,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开口说道,“为君之道。”

“?”

“母皇说我缺了人君之力,我好像,大概,有一点感觉了...”

知道归知道,知道得太多却也不是好事。

有些话,君王能说,公主不能说,有些聪明,长者能有,幼者不能有,要是没展示对地方,也就和横着刀往自己脖子上砍没什麽区别了。

现在母皇正值壮年,而自己年岁渐长,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正是最需要小心谨慎的时候。

有了之前的冷待,母皇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会对她心怀芥蒂,要是自己再聪明太过,一个不小心招了怀疑,母皇觉得自己会影响到她的地位,便随时能做些事情找到替代者。

所以李芝瑶并不敢冒险,她选择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