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十二斤的小野猪, 被英俊少年用修.长有力的手掌侍弄干净, 又以内劲拍松, 加上陈年佳酿, 均匀揉入上八角茴香各种小料, 以果木明炉炙烤, 将外层肥肉化作吱吱作响的油脂滴落火堆, 收紧包裹住内里的丰沛肉汁。

一口咬下去,齿颊留香。

第二天醒来,枕巾湿了一大片。

李芝瑶低头看了看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轩正舟小盆友, 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拨得离水渍更近一点,随後不厚道地叫醒了他。

“傻小子, 起来锻炼, 你看看自己的口水,都快把床淹了。”

“什麽, 什麽?”小孩摇晃了几下脑袋, 只觉脸凉凉的, 迷迷糊糊爬起来一看, 顿时有些惊恐:“啊!我又流口水了啊!”

“又”这个词…她挑了挑眉, 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走, 晨练去。”

半晌後,她提着收拾妥当的小孩推门出屋,迎面便是苍茫高山绕白雾, 未散的霞光映红了大半天际。

庭院中安静砍柴的白昱清抬头看向她, 见她远眺,便打了个招呼,“芝瑶姑娘早,今晚恐要下雨,不知你们可有什麽安排?若要下山,需得早做打算。”

他一身短打,还是白色系,却因为收袖束腰,显得贴身许多,随着他徒手劈柴的动作流畅起伏着,李芝瑶的眼神不自觉往他身上飘了一瞬,又很快投到了别处。

“早霞不出门,果然是要下雨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走到门外看了眼,“山下不知可有客栈。”

小舟望向她,两人四目相对,应该都是在想寻宝的问题。

地图上的位置就是这里,如果下山投宿以後再上来,实在有些耗时。

“山下只有一家客栈,今日雾重,山路难走,若姑娘想要去,我可以给你带路。”

白昱清终於把柴火劈完,在布巾上擦了擦手,跟着她来到了门口。

“或者姑娘想在这山上小住几天看看风景,需要在下做向导,白某也是乐意之至。”

李芝瑶回头,看了眼屋旁那一大片树林,突然灵光一现。

“白少侠,芝瑶也有意在这里起庐而居,不知您可介意多个邻居?”

白昱清被这句话弄得愣了几秒,随後笑了起来,“白某的荣幸。”

李芝瑶也笑了起来,在这里暂居一阵子躲躲清闲顺便寻个宝,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不是谁家都有这麽帅又会做饭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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