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走,八钱银子一分都不能少!”方阳坚定道。

“不过我要先和父母告个别”

方阳虽然个子小,却非常坚定,随后他又开始安慰自己的父母。

“阳哥儿请便!”张二滑随即又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这时,听到方阳的价钱,那彪形大汉张豹手附在张二滑的耳边小声地骂道:

“八钱银子,二滑子,你疯了!”

“其他的孩子不都才两三钱银子么?为什么要给八钱?”

“你懂个屁!”

张二滑看了看正在话别的方家人,发现没被注意,这才放心。

“这方家的小孩能识字,什么书、经都懂,要是能卖到城里富家去当个伴读的书童,至少值十几二十两银子,我们可直接赚二十多倍不止。”

张二滑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张豹恍然大悟。“他们为啥不敢自己进城呢?”

“自己去?他们有门路么?而且路上还有土匪杀人!”

“土匪?”张豹有些担忧。

“要不是去城里的路上有土匪杀人,城里的巡兵也不允许流民入城,还杀了好几个,恐怕有不少山民早就自己进城避难了。”张二滑小声说道。

“土匪会不会盯上我们?我们这趟是不是也有危险?”张豹担心道。

“呵呵,我暗中打听清楚了的,今天是六月十四,城主的生日,有巡城的骑兵,土匪只有今天不敢出来。”张二滑眼睛里尽是狡黠。

二人嘀嘀咕咕,让方阳以为他们想要变卦。

方阳挣开母亲的手,跪下给父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驴车。

张二滑见状大喜,急忙把几钱碎银子递给了方岩,又拿出写好的契书,抓起方岩的手,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