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道:“乌兄,可是有人令你不愉?”

是长安乡出细作了?还是如桥那个憨憨说漏嘴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茬子?

“何人敢在长安乡得罪我?”

项羽倨傲地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起来,“阿婴,我一直没收到回信,有些担心。”

张婴一愣,忽然意识到项羽说的是之前寄出去的纸信。

艾玛,这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疏漏。

“乌兄,你寄出去的二十多封信,一封回信都没有吗?”

张婴脑子转得飞快,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安,猛地站起来握住对方的手,“这可如何是好!说不定是出事了,乌兄你不用担心,我马上派人手和你一起去寻人。”

项羽一愣,似乎没想到张婴会是这种反应,下意识开口道:“你不是故意留我在长安乡吗?”

张婴心里一个咯噔,乌兄果然是起了疑心。

但看他的反应,应该只是心生疑惑,并没有任何证据。

“我当然希望留乌兄在长安乡!”

张婴说着,一边悄悄留意项羽的表情,见他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和郁色。

张婴心下有了主意,非但没有哄着对方,承诺会让对方离开,然而选择反向冲刺,斩钉截铁地大声嚷嚷,“乌兄待我这么好,又才华横溢,武勇第一,何人会不希望留着乌兄一起呢!难道在乌兄眼中,我阿婴是识人不清的傻子不成?我是希望乌兄一辈子留在长安乡陪我!有何不可!”

说话间,张婴持续关注项羽的脸色。

见他原本渐渐染上怒气的表情怔,在听到后半句时眼神都恍惚了几秒,不久后,他脸上的表情又渐渐恢复了平和。

张婴心下稍稍松了口气,知道最难的一关是过了。

他紧紧地握住项羽的双手,道:“乌兄,你上回还与我说做事要谋而后定。你寄出去那么多书信,却一封信也没有回,若是真出了事,你一个人去闯,又能做得了?

若是没有出事,万一你离开后我这边收到回信,他们说是搬家迁移了,我又要如何通知你呢?

不如这样,我去委托一些驿卒打听消息,来回不超过三十日如何?”

张婴又劝了一会,项羽的神色有些松动,他不再急着说要离开,而是点点头道:“阿婴,劳烦你了!”

“你可是我大兄!”张婴紧紧地抱住项羽,“这有何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