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眨了眨眼,试探性地扯了扯嬴政的袖子,轻声道:“仲父,唔,给阿婴解解惑?”

嬴政给张婴一个指蹦,慢条斯理道:“说。”

张婴立马来了精神,开口道:“仲父,那我大胆提问了哈!扶苏阿兄就不怕寒公子在九原分他的兵权吗?”

嬴政一顿,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婴,道:“你小子挺敢问。”

张婴立刻给嬴政捏肩膀,道:“仲父,我就问问,说不说在你啊!阿婴都可以的。”

“你个小泼皮。”

嬴政享受了一会捏肩膀,才轻声,“你阿兄与蒙家相交甚好,十四领兵打仗,屡战屡胜,是九原人崇拜的将神,羌族匈奴眼中的恶煞。

两年前,我大秦推行郡县制时,他都敢在九原外域单独划出两块地建城镇,让王室旁系子弟去那搞了一个分封制,一个郡县制来做对比。

扶苏将九原经营成这样,你认为他会害怕寒?”

张婴眨了眨眼,对哦,当年朝中吵闹两个制度不可开交,扶苏与他说,可以弄郡县制和分封制的两个城镇做对比,他当时只佩服扶苏有远见有能力。

现在想想,这分明是扶苏将九原经营得铁桶一块的明证啊。

张婴摸了摸下巴,道:“所以扶苏阿兄任由寒公子过去,是看其笑话?”

嬴政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也未必。他怕是真有培养寒的心思。”

张婴“啊”了一声,茫然道:“为何想培养公子寒?”

“我岂能知晓这逆子如何想,但天下并无新鲜事。”

嬴政语气都有些暴躁,冷哼一声,“他无非是自信能掌控九原的一切。若寒能成长起来,他认为这是我希望看见的,认为对大秦有利,更重要的是他不惧怕一个对手。

若寒无法成长,或者在九原有私心其糟心事,扶苏有自信能把寒及时压制下去,不会导致九原大好的局面被破坏,更不会让大秦动乱。

但是……他作为备受群臣期待的长公子,还没登基呢,就开始想着仁义?公天下,家天下?这大秦是他的吗就开始瞎操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都不懂了?脑子是越学越学愚钝……”

张婴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开始疯狂吐槽扶苏。

他嘴角一抽,啊这,仲父你实在是太谦虚了。

自信,有能力,但野心不足……

您这不是挺了解扶苏的特质吗?!

……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