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公子如桥只觉得小腿肚子抽筋,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却又不敢坐,他不敢在嬴政面前露出懦弱的一面。

“既不会,有何可笑!”嬴政平静的嗓音似乎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愠怒,“还不赶紧去做。”

“啊?我也做?”

公子如桥一愣,在这一瞬间,学渣对做作业的恐惧战胜了血脉压制。

他梗着脖子抬头道:“父皇,这是大兄布置给张婴的……”

“嗯?”

“唔……虽是大兄给张婴的课业,”公子如桥看着嬴政微微蹙眉的眉峰,立刻软了下来,苦着脸道,“但我也是很喜欢的!父皇说得对,我也应该做,能巩固巩固也是好的!”

“噗嗤。”公子高笑出了声。

他发现嬴政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公子高心慌一秒,但很快又有些自得的开口道:“父皇,有关《吕氏春秋》、《商君书》、《管子》的这些问答,我曾做过的。”

“嗯,阿婴念

,你替他回信。”嬴政道。

公子高表情僵硬,不敢置信道:“什么?我替他写?这不是……”

“练字可修心。”嬴政瞥了公子高一眼,“出来一年多,性子没半点长进。若非阿婴只怕会命丧此地,让你写也是练练心。”

公子高:……

他看着父皇不再理他,转而熟稔地举起张婴颠了颠,态度温和地询问了些日常生活,听到张婴说到些趣事,还会哈哈一笑,两人气氛和谐,渐行渐远。

“啧……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

“咳,咳……切勿胡言乱语。”公子高虽然赞同如桥的话,但某些猜测决不能出自他们的嘴,他嫌弃地看了眼公子如桥的体型,“你也减减重,多学学阿婴是如何与父皇撒娇的。”

“呵。”

公子如桥别扭地哼了一声,他是不学吗?他是学了被嫌弃回来了好么,“光说我,二兄怎的不学。”

“我弱冠之年,岂能学小儿姿态。”

公子高摸了一把小胡须,见如桥还在那说什么“学阿婴还不如学胡亥”之类的话,公子高摇了摇头,好心地劝了一句,“阿婴确实聪慧,你与他一起玩,定比与胡亥一起好得多。”

“啊?不用你管!阿兄兄可不是你的三弟。”如桥眉头一挑,将另外一个盒子递给公子高,“夏少府让我转交的,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