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这和他想象的回答截然不同。

老者惊讶地看着屠睢,道:“将军,你为何会这般想。”

屠睢将军很快又恢复冷静的状态,他挥了挥手中的帛纸,冷声道:“这可是地图。在战场上决胜负,很多时候拼的是斥候,拼的是对战场情况的掌握,也可以说是地图。”

“是这样。”

老者深吸一口气,微微扶额,“地图很重要,绘制地图的人更重要,老夫认为将军或是想去见一见。”

“不。”屠睢摇了摇头,“你可还记得,昔日旧楚,故意献上城池地图麻痹我等,最后却试图火烧城池,瓮中捉鳖的人?”

老夫一顿,那一场失败又怎么会忘。若非那个人辜负了将军的信任,将军又岂会变成如今这般对异国异族斩草除根,绝不留情的态度。

“将军,这是张婴小郎君绘制,也只是标出暗月河的几个出口。”老夫缓缓道,“辎重处留守军定是也探查过,没问题才……”

“不。”

屠睢扯了下缰绳,目光无比锐利,“正因为是他,才证明送上地图的所图甚大!”

说罢,屠睢一挥鞭子,转身,疾驰而去。

丛林中依次蹿出来上百轻骑,追随屠睢将军的身影离开。

好在屠睢将军一行人选择的是骑马,将几个时辰水路,延长到需要绕道三日陆路。

所以张婴还有时间慢悠悠地与酿酒工们查看目前果酒酿造的产量、清澈度和浓度,为三日后的品酒会布置的篝火会场。

三日之后。

他来到篝火会场,此处堆满了还未烧起来的枯枝树叶,细细看座位的安排,张婴发现女南等人将大秦商户、百越族商户布置得像是楚河汉界。

张婴摸了摸下巴,将女男等人召集过来,叮嘱他们将大秦商户和百越前来的人的座位交叉着安排,只要不是血海深仇见面就干架的恶劣关系,其他座位都按照关系越差,越摆在一起。

女南都懵逼了,反问道:“关系越差的越摆在一起吗?”

“对。”

“可是小郎君!”女南用有些别扭的大秦话,手舞足蹈,“若是这般,只怕篝火晚上众人会玩得不尽兴。”

“嗯,这就对啦。”张婴一拍手。

女南哽住,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