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百里之外的番禺。

除了正在巡视战场的小将们,其他征战百越的将军们,以王翦将军为中心坐在军帐之中。

王翦道:“陛下此番前来,是对我等的信任,也是一次对军备的压力。辛胜将军,收缩山林中的兵力,加强对新修建的城镇,新开垦良田巡逻,不可让他们惊扰到陛下。”

辛胜立刻出来,抱拳拱手道:“唯。”

“李将军,彻底封锁东、西两条干道,但凡有人想闯,不论身份,杀无赦。”

“唯。”

……

王翦布置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内史腾身上。

他道:“内史腾将军,你……维持好军中纪律,若再发生私斗,决不轻饶。”

关系不好的将士幸灾乐祸地笑了,甚至还有人挑衅地做口型:奴隶军滚回去。

关心好的将士则担忧地看着内史腾。

内史腾脸一下子被臊得通红。

他粗着声音拱手道道:“唯!但王翦将军,我在事后问过百夫长了!不能全怪老夫的人。分明是屠睢军率先出言挑衅,讽刺我军士卒面上有……有那字,多此挑衅后,老夫的人才怒而反抗的!

诸位!不管我的士卒之前是何种身份,但既然站在军营里,那就都是大秦军卒,是我们的袍泽!

我们谁听到袍泽受辱,不会奋起反抗,不会替袍泽出头?!若真的不愤怒不出头,那还配称做袍泽,配做大秦军卒吗?!”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军营中的嘲笑声消失了。

“你一口一个老夫的,还有礼了!”

王翦将军猛地一拍桌,内史腾顿时不敢再做声,王翦满脸严肃,“不管之前如何,你作为将军,没能控制住底下差点营啸,就当受罚!”

内史腾一咬牙道:“唯。”

“也别不服气。屠睢同样也领了罚。”王翦将军顿了顿道,“他去了南越,东女部落的领地。”

因为东女部落的特殊风俗,在场将军们都对这个地方很熟悉,面色古怪地议论道:

“哎。我还想亲眼去渐渐被抢亲的风俗,可惜,怕是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