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我不要进学宫读书!”

正常认字没问题,但十年后大秦说不定都没了,如果被拘在学校读书就太浪费时间。

嬴政闻言一怔。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缓缓落在张婴身上,似笑非笑。

“你确定?”

扶苏眉毛一挑,他一见嬴政的脸色,就想几年前胡亥不肯乖乖上夫子的课,结果被折腾得哭父喊母的样子。

“换一个吧。”

他向着张婴轻迈一步,尽量用幼儿能明白的方式说道,“秦重孝,幼儿总得听长辈的。”

“吖……可秦不是以律治天下么。”

张婴有些明白,但不争取一下总不会甘心,他伸出小手手,“甘罗那么小当官,莫非指挥不动比他年长郎官吗?”

扶苏一时语塞,这让他怎么解释。

秦是以律令治天下,但全国施行的法令,这个法令的立法权都归皇帝。你和皇帝较真,何用之有?

嬴政见扶苏一脸为难,怒气都平息了一些。

这个大儿子,看着温和被赞有君子遗风,实际上大小就是个较真认死理的性子。

年幼时还好,自长大后经常反对他的一些政令。

偏偏嬴政碍于某些朝堂争斗和潜规则不好直说,只能烦躁让对方闭嘴。

如今看扶苏面对同样为难的境地。

嬴政莫名觉得有些快慰。

不过书还是要读的。

嬴政缓缓道:“嗯,甘罗做再大的官,也得听我的。”

“……”

张婴:懂了,这是耍特权了。

“呜,但阿婴不想离开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