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澹月很少这样放纵, 也很少这样兴奋。

——不,不是“很少”,是第一次这样放纵, 这样兴奋。

他闭上眼, 感到另一个自己也兴奋至极。两种兴奋相互交叠, 相互磨合,相互交融。

他时而变成黑雾, 居高临下, 冷眼旁观;时而看着自己的手臂被黑雾拉扯, 去触碰原本永远不会触碰的东西。

不对。他在心里冷静地否定,从现在开始, 不再是他永远不会触碰的东西了。

她现在属于他了。

从现在开始,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可以触碰她的任何部位,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脖颈……甚至可以低头用嘴唇去描摹, 去勾勒。

不过,沈澹月并没有长时间亲吻明琅。

他每亲她一下,都能感到占有欲在扩张, 在胀大,激起一阵令人不安的战栗。

那种战栗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 上下拉扯, 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如果不是理智逐渐归位,沈澹月很可能会死死抓着明琅不松手,直到她答应永远黏在他的身上。

这个想法是如此失控,令他兴奋不已,也让他……不寒而栗。

沈澹月从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他确定自己得到了明琅。

她正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掌正按在她的肩胛骨上。

她似乎还未从寒冷中回过神, 胳膊上仍有一些鸡皮疙瘩。

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上面渗着一层黏汗。

她又冷又热, 又痛苦又愉悦。

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