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你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去观察每一粒米是否饱满,是否圆润。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睛就黏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撕不下来。

也许是她从他的寄生下死里逃生。

也许是好几次她都摆脱了他突如其来的杀意。

又也许是她离开了他三天,他出现了某种难以自控的戒断反应。

有时候,产生戒断反应,不一定需要成瘾性质的药物,习惯了某个人的存在,再失去那个人,同样会产生类似戒断的反应。

周姣不确定这种戒断反应能在江涟的身上持续多久,也不确定他是否有喜欢的情感,但她可以混淆两者的概念。

夜晚的屿城比白天任何一刻都要明亮,如同一个被彩灯照彻的玻璃工艺品。

霓虹灯在街上的水洼里闪烁不定。

周姣仰头望着江涟,脸上的笑意从未如此甜美而娇媚。

她仿佛看到绳子正在野兽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地收紧。

像是意识到危机,野兽用冷血可怖的眼光逼视着她,剧烈挣扎起来,似乎下一秒钟就会猛扑向她。

可最终,野兽还是停止挣扎,任由绳子紧缚在喉咙上。

其实到这一步,她就该停下了。

她应该牢记,江涟是危险、未知、不可控的。

明明之前她一直记得这点,也不想跟他发展出多余的、古怪的关系。

可她一想到,可以进一步勒紧他脖颈上的绳子,心绪就躁动起来,所有顾虑都抛至脑后。

她微笑着,定定地望着江涟,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