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姣含糊道:“……就是一种病。”

江涟却没有被她糊弄过去。

他低下头,又在她的颈窝处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整张脸都贴在她的皮肤上,低沉冷冽的声音有些发闷:“皮肤,为什么会饥渴?”

周姣很想给他一面镜子,诚恳地说,您自个儿照照就知道为什么了。

但她不敢。

她只能继续含糊道:“人类的身体比较脆弱,容易得各种各样的怪病……我见过一个人,他喝了工厂的废水以后,半夜身上会冒绿光……”

江涟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人类的确挺脆弱的。

自从他不想杀死她以后,都不敢对她太过用力,上次他用触足缠住她的腰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量,她的面色就白得像要死去一般。

想到别的东西也能使她的面色那么苍白,他的神情再次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为什么要在乎一个这么脆弱的生物?

她连他千分之一的力量都扛不住,更别说一千度以上的高温合金,子弹刚打入她的身体,还未释放出超低温液体——不,她连高温都不会感受到,就会因过强的冲击力而瞬间死亡。

他要这么废物的生物来干什么,当从属吗?

江涟顿了一下,心想,原来他心口发麻,是因为想让她当他的从属?

他为什么突然想要一个人类从属?

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从属,这个人类渺小、脆弱、短寿,连百米左右的水压都无法承受。

她,凭什么当他的从属?

周姣见他没再提出奇奇怪怪的问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