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暃环视在场众人,只看到一双双带着排斥和敌意的眼睛。

想来,这些阻击队的队员也全都是受她们的队长弗拉维的影响。

齐暃甚至觉得,弗拉维简直是可以针对京子。他不知道弗拉维和京子到底有什么过节,可不管她们有什么过往……

就凭京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她的勇敢表现,难道不值得她们致以谢意吗?

弗拉维的目光也立刻冷淡下来。

“你……什么意思?”

齐暃没有回答弗拉维的话,就像是她无视京子那样,他也选择无视弗拉维。

他径直穿过弗拉维和菲欧娜中间的间隙,走到京子身旁。

蹲下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京子在啜泣着,就如同齐暃刚穿越到这里,第一次在营地安慰京子时的那个夜晚,她刚刚得知泰莲娜死讯时痛不欲生的哭泣。

又回去了。

齐暃越想越生气,他好不容易为京子培养出的些许自信与尊严,又被这些人摧毁了。

“不许哭。”

齐暃小声对京子说。

这次他决定采取另一种安慰的方法。

京子的抽泣声有意识地减少,却没有完全停止。

齐暃板起脸,依然是用小声对京子说着。

“不许哭!你是我的随从,代表我的脸面。我命令你抬起头。”

听到这句话,京子的抽泣像是被忽然掐断一般,硬生生地停止。

她抬起头来,脸上苍白,毫无血色,只有双眼通红。

整张脸看上去,比今晚抵达哨塔前,虚弱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