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朕也想着,若他这两日能稍有些收敛,也不重罚于他,竟没想到他得意洋洋猖狂至极!一点长子风范都没有!”永瑞帝又道。

霖王向来和老四、老七不和,如今看到老七受罚,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仅如此,夙心落水,他身为兄长竟都不知道去慰问一声,只让下人过去送了些东西,善瑶这两日病倒在床,他也是只见物件不见人,满脑子只想如何找回神鹿立功。

夙心配合着父皇的话点头。

父皇又对着她说了不少,说完之后,夙心觉得霖王受惩,是一点也不冤。

父皇生气,不仅仅是猎场之事,还有京中霖王府最近也不太平。

霖王长子也是就父皇的长孙,最近身体不太好,缘由是霖王在花园众目睽睽之下,踹了侧妃一脚,以至于侧妃滑胎,鲜血流地,让皇长孙看了个正着,皇长孙还很年幼,当即便发了癫症。

此事不好张扬,故而也没闹大。

但父皇这心里的气是攒着了,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发了出来,弄个个染色鹿折腾人。

“朕这辈子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有个嫡子,若你是个男儿,又如此聪慧,朕何以会如此忧心?”永瑞帝多喝了几杯,对着夙心说的话都有点……让人不敢听。

但夙心感觉出来了,父皇这是真拿她当自己人呐,这一股脑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听着了!

“父皇喝多了,曹总管,你伺候父皇歇着吧。”夙心说道。

再听下去,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夙心父皇大帐里头出来的时候,外头不远处大皇兄双目通红的跪在那儿,旁边是闻讯赶来的顾明依,她身穿的一袭樱红衣裳,穿得挺单薄,也能瞧得出来,出来挺急的。

“是不是你?”夙心直接走,可霖王见夙心这时候才出来,立即便冲过来拦着了,“是你和父皇说了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