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夙心问。

“不就是……咱们不懂事么……那老头特别顽固,经历过家道中落的苦,故而觉得如今的荣耀来之不易,所以根本就瞧不上咱们这种混吃等死勋贵子弟,仗着年纪大武功高,每次回京,京中都有些白嫩瘦弱的少年郎被他吓得不敢出门……”夏侯淮信不想承认,自己也是被吓唬的那一个。

那老头总爱说他家老祖有多么多么厉害,只要他回应一个字,老头的下一句便是要与他真刀真枪的会两招,看他传承了几分老祖的能耐。

他不要打,那老头还不乐意,单方面揍了他好几回!

他找陛下告状,那老头非说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狗屁!

夙心觉得这老将军,果然如老师说的那样,脾气古怪。

“二弟更不乐意见他,前几年,他偶然瞧见二弟在酒楼吃东西,竟问二弟是不是活吃了一只猪!”夏侯淮信又道。

老二一听,不想说话。

他现在是真想活吃一只猪,但也没机会了。

三人之中,也就老三从前年纪小,最多只是被凶几句,没留下太严重的阴影。

夙心也只能说,这位老将军追求太高,常人难以媲美,这家门是清高了,然而儿子的命都填了进去,于外人来说他一家子战死沙场是忠是勇,对那几个死了的儿子而言,可能就是悲催无奈了。

不过夙心还是挺好奇的,也打算瞧瞧去。

夏侯家提前让人在必经之路的酒楼上给夙心和宋雪贞留了最好的位置,老三也有自己的朋友,不与她一道。

同意让三人自主学习,夙心也的确是轻松了许多。

能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而其他几个夫子也仍在府中做事,尤其是徐大夫这样人,放到外头那就是个毒药发明机,留在家里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帮上大忙。

夙心也觉得这大夫是真有天分,听闻他是年轻的时候行医被欺,然后路子就走岔了,这才想着制毒的,制毒的活也并不是太稳妥,也不敢出门见人,现在教书的日子显然更好过,这人也不想走了,满心打算着让府中给他养老。

三日之后,夙心带着宋雪贞和宋榆兴一出门,就能感觉到外头的气氛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