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眼中有着好奇和紧张,夏侯淮信听了这话,却突然伸手冲着她的脑门试了试。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净说胡话,陛下都说她死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夏侯淮信一脸无语,“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诅咒我有冷夫子那样的妹妹,一会儿又说姑姑的孩子没死,你白日睡觉做梦了,还是看了什么话本子,想学编故事了?”

简直莫名其妙。

柯氏抿了抿嘴,微微低头:“那、那我就是想……先皇后那里不是还有个印章嘛,毕竟是夏侯府的东西,先皇后去了,东西应该也要收回来,咱们要不要找陛下要……”

“……”夏侯淮信眼睛都瞪大了:“你可真是白日做梦,胆子都大了,还敢去找陛下要东西?你要是真想去,你自己进宫求见去,我看你能不能竖着走出来……”

“可万一陛下将那印章赏给臣子了呢!又或者有什么缘故,那印章流落宫外……”柯氏从来没和丈夫说这么多话。

“不会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没送还给我们应该是留着怀念姑姑了,行了,你再问下去,我都怀疑你真想去皇宫里头抢东西!”夏侯淮信没了耐心。

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而且天色这么晚,又困又累。

鬼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能休息一会儿,还被缠着问东问西。

夏侯淮信走了。

柯氏发现自己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去祖母那边,套出另一个印章的下落。

她现在有些后悔去找冷夫子了。

如果她没去,被蒙在鼓里便不会如此紧张和纠结。

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潜心礼佛,便是柯氏也见得少,不过即便没办法直接问出印章的下落,可柯氏毕竟掌管全家,库房里的物件,她都能看。

过几日,趁着三兄弟上其他课的时候,将夙心叫了过去。

“这个库房里头放着的都是些旧物,你看看这些画,是我公爹生前画的,里头的人应该就是先皇后了……”柯氏心里越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