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爷是挺聪明的,但一句懒得学已经可以将所有的聪明掩盖了。

“我师父,是个极其勤奋的人,但凡她想做的事儿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完成它,贺少爷,你可以不夸我师父,可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师父不好。”宋鉴对贺翊这些话不太满意。

明明是比不上师父所以才会说师父的不是。

师父呢?每每对他提到贺翊,纵使觉得与贺翊性子谈不来,也从来都是理性的评判,不会满嘴污蔑和讽刺。

“就……就随口说几句而已,你还认真起来了?”贺翊笑了一声,觉得宋鉴认真了,也稍微收敛了几分,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大概也知道宋鉴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若想要松快点不去上学,唯一的法子就是和宋鉴好好谈,讲道理,用严肃以及合理的方式告诉宋鉴,自己为何不能上学,只有他觉得有道理,才会偶尔放他一天假……

折腾那么久都不能让宋鉴服软,实话说,他是真有点累。

“你师父呢?今天下学去找她成不?”贺翊连忙又问。

“师父大病初愈,最近在忙着些事儿,我们不便打扰。”宋鉴认真道。

可这么一说,贺翊反倒是好奇起来了:“有什么不能打扰的,难不成是在相看人家?本少爷在榆阳城内是无所不能,在这方面也完全可以帮到她,只要她肯将下一卷的内容告诉我,或者写好之后第一个拿给本少爷看,本少爷绝对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肤浅。”宋鉴憋了一会儿,冒出两个字来。

贺翊完全没觉得肤浅有什么不对,也不生气。

现在他还是挺欣赏宋鉴这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脾气的,从他嘴里偶尔能听到些真话,又能比孟凌风对他的态度和软些,还是……挺好的。

贺翊想见夙心,哪怕宋鉴不说,他也能在两个时辰内,了解到夙心的下落。

故而,下学之后,这人强行拉扯着宋栓子,跑去了夙心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