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将符咒贴身放着,然后认真的说道:“徒弟,你这次帮了为师的大忙,做得非常好。”

说完,夙心目光瞥到了宋栓子的衣服,他风尘仆仆的,身上有些脏,但有一处脏的极为明显,两块大大的印记就在那儿,很是明显。

“跪着去求来的?”夙心又问。

栓子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来,连忙掸了掸,然后腼腆笑了一下:“师父,我没关系的,而且还有小叔陪着我一起跪,一点都不无聊。”

“宋榆兴?”夙心眉头一拧,很是诧异,“以他的性子,不像是能为此事下跪的人……”

“对不起师父,是我和他说,师父您也许可以救傻妞婶婶,我想或许是兴小叔觉得我一个人跪着可怜,又有心讨好您,让您帮他,这才心软的吧……”宋栓子内疚的说道。

他不该随便许诺别人的,毕竟他自己无能,能出手的也只有师父。

一旦给师父添麻烦就不好了。

夙心听到这话,想了想,道:“这样很好。只是,你不会平白无故与他说那些话,说吧,你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

宋栓子看上去紧张兮兮的。

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躲不过师父的眼睛,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师父识破了。

“我……我只是觉得,师父你病了,兴小叔很能打、很厉害,所以想让他帮你。”宋栓子老实得很,一直搓着手。

夙心闻言,叹了口气:“你想用人之时,利益诱之或是以把柄威胁这样都可,但都是下下策,最好的方式便是攻心,便如你这次所做的一样。”

“只是,你应当分清,什么样的人是可以算计的,什么样的人,当以诚待之。”

“你师父我,并不瞧得上宋榆兴的为人,故而我与他之间,无亲只有疏,若我利用他、算计他,只要不无辜损害他的利益,那我对得住自己的良心,然而你不同,你叫他兴小叔,自幼得他照料,哪怕之前他踹了你一脚,到底也是事出有因,这次他陪着你一起去白阳观,也是有长辈爱护之心,如此,你便不好如此算计了。”

“你想让他帮我,可以直说,他未必不会答应。”夙心认真的说道。

这事儿,站在她的角度,栓子做得没错。

但是她觉得,如此算计宋榆兴,栓子自己的心里怕是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