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努力的去搂他,将自己身体那微弱的温暖一点一点传递给他。

林执怕她伤心,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小声开口,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的,“等到了绝情谷,找到了毒医,就能治好你的病了。”

林执“嗯”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那上面还有清新的皂角的香味。

沈姝稍稍放心,将头埋入他的脖颈,小声开口叫他,“阿执……”

“阿娆。”他回。

他喜欢她的这个名字,却不喜欢别人叫,就像他喜欢她穿紫衣,却不喜欢她穿给别人看一样。

她的美,她的媚,她的温柔,永远都只能是属于他的,别人哪怕只是窥了一角,他都会不高兴。

沈姝“嗯”了一声,随后在林执的怀中闭上了眼。

林执怕她难过怕她睡不着,一直哄她到睡着才起身出了门。

今夜凉风习习,他本想要去后山看看那个女人,走了一半,又不想去了。

他转过头去,风从山顶吹来打在了他的后背,尽管已经三月中旬,山上的风还是那样冷,他感受着凉风,忽然想到了从前那个女人对他也是这样冷。

他想起了那个女人自杀的那一天,那天她将一把匕首插在自己的心脏处,用满是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腿,尽管她已经要死了,却还是笑的恣意张狂。

他当时还不懂她为什么笑,直到两年后,才懂。

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

因为常年被那个女人喂毒,他的身体早已和常人不同,他必须一直服毒才能活下去,一次一次的毒发将他折磨的越来越暴躁。

那时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解毒和活下去,终于在那一天,他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原来只有用至亲之人的血做药引,才能解毒。

他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后自杀,他全身上下都是毒,根本不可能生育。

那天,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笑。

……

翌日,沈姝一大早起来,去和沈骁说了好一会儿话。

她能明显感受到少年状态不太好,沈姝不知道他是不是昨晚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抬起手来抚了抚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