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转过头去亲了亲沈姝还在淌水珠的脖颈,又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长发,“乖,本王身上冷,你别凉到了。”

沈姝“嗯”了一声,离林执远了些,林执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没忍住,又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随后拿了帕子给她擦身子。

等到擦完,他去拿了一张大毯子将沈姝整个人裹在里面,又给自己穿了外衣,将人抱回了房。

等到沈姝回了房,他又出了门给自己去洗澡。

他用了沈姝刚用过的浴桶,垂眸看着从浴桶之中缓缓升上来的水汽,慢慢入了神。

他会医,当然知道那热和难受代表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也不可以。

他的浑身上下,乃至血液里都是毒,他会害死她的。

那些毒,让他疼,让他痛苦,却也让他活,他从五岁开始服毒,他的身体早已离不开它们。

他很快洗完了澡,穿上了衣服,随后从衣服里拿出一颗毒药来,面无表情的吃下。

这颗毒毒发的很快,他很快就痛到只能靠拄着墙才能勉强站起来。

很疼很疼。

但是每次都只有这么疼才能活下去。

这次毒发了整整半个时辰,他疼到冒虚汗,等到终于熬到好些了,他才穿好外衣,出了门。

外面寒风呼啸,今年的冬远比往年冷,他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却没有回去找沈姝,而是运起轻功,来到了皇后的房顶。

今日皇后辗转反侧半天睡不着,实在难受的不行,起了身子去叫自己的贴身侍女绿芜。

“娘娘,怎么了?”绿芜上前去将皇后扶起来,随后拿了个软枕给她靠,问。

皇后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北安王要调查放儿断腿的案子之后,本宫心里就慌慌的。”

绿芜一愣,“娘娘是怕那沈小姐吗?奴婢觉得北安王行事虽然不羁,却也不像是个精虫上脑的,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子去害自己的皇侄吧?”

皇后摇了摇头,“不是因为那沈小姐,是因为那件事。”